琥珀怯怯地看著大理寺院內沉壓壓、陰森森的氣氛,有些擔憂地道:“姑娘,我們不若撤告吧?雖說二姑娘做得過分了些,但我並沒有受什麼傷。她畢竟是你名義上的嫡姐,你們姐妹之間鬨成這樣,傳揚出去,對姑娘不好的。”
夏桉不以為意地搖搖頭。
名聲那種東西,對她來說有什麼重要的。
她並不在乎。
她今日向淑貴妃和長公主提出請求時,便已經想到了現在這種結果。
誠然,當時她之所以那麼做,是基於對琥珀情況未知的恐懼。
但她現在也一點都不後悔。
再說了,她求兩位貴人時,表明了自己並不知究竟是誰做的。
後來是淑貴妃下令公事公辦,如此說來,在外人看來,她隻是個被嫡姐暗算的受害者。
錯處算不到她的頭上。
她拍拍琥珀的手。
“你不能白白受委屈,我也不能白白咽下這口氣,總要討個公道才行。”
琥珀抿抿唇,眼裡有些發熱。
她一個身份低微的婢女,被另一個主子抓起來關了,又是多麼了不得的事呢?
主子相爭,波及下人,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通常這種情況,又有誰會在意一個下人受了什麼委屈。更何況,她還很幸運,及時被大理寺的人救下,毫發無損。
這已經是自己的造化了。
哪曾想,姑娘竟是為了救她,在茶會上當眾求了兩位貴人。
知道姑娘有情有義,卻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如此護自己這樣一個婢子。
親生姐妹也不過如此了。
琥珀抿抿唇,心裡很是動容。
自己何德何能,此生能得遇這樣的主子。
此時她心裡除了感動,就隻剩下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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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趙幽悠然走到了夏桉身邊。
“妻妹,都已經到大理寺了,你不會真的要你姐姐升堂受審吧。差不多,撤告吧。”
夏桉走得離他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