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襄回過頭,見祖父已經被侯府的管事領著前往席麵。
他趕忙起身拱手:“夏姑娘,兩位世子,在下去照看祖父,就先走一步。”
蕭淩似是想到了什麼,笑著道:“夏姑娘。”
夏桉趕忙應聲:“世子,您說。”
“哎呦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我們年齡相仿,不必這麼多禮數,我是想跟你說,要不改日我帶你……”
盛枷打斷他:“世子,你看你弟弟在做什麼?”
蕭淩一頓,側眸看去,隻見蕭煥正在一眾孩童的起哄下,往一棵大樹攀爬。
蕭淩茶杯一放:“臭小子,今日就不該帶他出來。”
說著,他著急忙慌起身,朝著大樹的方向疾步跑了過去。
夏桉腦子瞬間一麻。
剛剛好歹還能趁人多隱去存在感,現在好了,桌上隻剩下她和盛枷二人,不想麵對,也無處遁形了。
不對,盛枷怎麼好像是故意將人都打發走的。
莫非,他要針對詛咒他的事,找她討伐。
夏桉眸子轉了幾轉,醞釀了片刻,清了下嗓子:“盛大人,那日的事情,實在是抱歉。”
乾脆還是她先認錯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在他心裡應該也行得通吧?
盛枷卻像是忘了一般,挑了下眉看她:“哪件事?”
“就是,搭您的順風車,然後,就是對您出言不遜那件事。”
盛枷狀似回憶了一下:“想起來了,那天你好像提到了關於死不死的問題。”
倒也不必如此直接吧?
夏桉又清了下嗓子:“大人,我那日喝多了酒,真不是故意咒你的,你千萬彆放在心上。”
盛枷低眉喝了口茶,表現出一慣的深沉,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夏桉思忖片刻,豁出去了一般:“退一步講,我會醫術的,萬一大人有危險,我萬死都會想辦法救活大人。所以,大人就將我那日的話,忘了吧。”
為了化解他心裡怨恨,她也是拚了。
誰讓他是殺人不眨眼、害人不走心的盛枷。
她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命運,萬不能因為得罪他,而功虧一簣。
盛枷平聲道:“你救我?”
夏桉朝他點點頭:“對。”
盛枷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與她對視:“你若不提,我本已經忘了。”
說著,他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