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杜尚書大病初愈後,第一次公開露麵。
眾官員紛紛上前恭賀他身體大好。
杜尚書麵色沉穩地對他們點頭示意。
他身旁,陪著他來的杜文襄將新婚賀禮遞給了府裡的管事。
有人上前問道:“杜尚書,您的病,是太醫給瞧好的吧?果然還是宮中的太醫厲害。”
“不是。”杜尚書頗有些感慨道,“說來也巧,蔡侍郎家的次女恰巧懂醫,那日蔡侍郎帶她來府上想為我瞧瞧。沒想到這一瞧,還真就被這孩子給治好了。”
“是嗎?夏侍郎的次女竟如此厲害?”
“這件事我有所耳聞,聽說夏府老夫人的腿疾一開始也是瞧了很多郎中瞧不好,最後也是被她給瞧好的。”
“今日的新娘,夏府嫡長女素以才情著稱,沒想到夏府的次女,竟還有如此高超的醫術。看來,夏侍郎養兒育女,倒是有一套啊。”
蔡廣林聽了,眸底黑了黑。
他牽起嘴角朝杜尚書恭喜道:“說到底,是我們杜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他如何也沒有想到,夏光淳會出這一招。
尚書之爭明明很快就見分曉,他卻在背後出手,治好了杜尚書的病。
如此一來,他們倆誰都彆想趁機上位。
他的計謀也一下子落了空。
還差一點廢掉一個女兒。
真是該死。
長廊的另一邊,程鴿看著院中的情景,“嘖嘖”了兩聲:“夏姑娘這一手醫術,果然不是虛的,要我說,大人您這頭疾,不如就去求求夏姑娘,沒準一下就藥到病除了。”
盛枷麵上沒什麼起伏。
程鴿掂量掂量手裡的盒子:“不過大人,您送趙世子的,是什麼賀禮,怎麼這樣沉?”
盛枷道:“石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