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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祖母報了平安,夏桉先是回了雲芷閣,換了身衣裳,去蘭林閣和小娘一起用晚膳。
進了蘭林閣,跟蘇氏報了平安。
夏桉發現,夏舒寒居然也在。
見出門幾天的夏桉回來了,夏舒寒好奇地打量著她:“三姐姐,怎麼樣,外出采藥好玩嗎?”
夏桉笑笑:“挺好玩,你今日怎麼來這裡用膳了?”
夏舒寒自從住進主院之後,很少來蘭林閣用膳。
夏舒寒詭異地扯扯唇角:“我這幾日,總是想偷笑,在瓊棲院待著極為不自在,所以就來小娘這裡待著。”
夏桉坐了下來:“我猜一下,你偷笑,她?”
夏舒寒朝她默契地點點頭。
果然是夏媛。
夏舒寒神秘兮兮對她道:“您走的當天,她命令灩芳閣門口守著的護衛給她開門,那兩個護衛不聽她的。她就隔著門縫,不停對著她們嘶吼,罵得甭提有多難聽。”
“第二天,她又裝病,求母親過去看她一眼。你猜怎麼著,母親壓根就沒有理她,說她病一病,能長點教訓也好。她氣得直接拿著斧頭砸院子、砍樹。聽說灩芳閣如今被她弄得像個鬼宅。”
“傍晚的時候,我故意從她那裡路過,你猜她在乾什麼?她在唱曲兒。守衛的說,她在簷下唱了半天的曲了,唱得他們不得不將耳朵用棉團塞了起來。嘖嘖,守門也是個苦差事。”
夏桉想到了,就夏媛那個性子,怎麼可能容忍被關起來。
她必是要折騰地。
她現在的心裡,一定對魏氏充滿了怨恨。
她折騰,她鬨,無非是想魏氏重視她,將她這個女兒放在眼裡。
隻可惜,魏氏現在一門心思都撲在夏舒緯的婚事上。她不鬨還好,她越鬨,隻會越令魏氏心裡不安,就更不會放她出來了。
她自己不懂。可以用來拿捏魏氏的,從來就不是她們之間的母女情份。
而是其他魏氏緊張的東西。
不過,夏桉倒是樂得看夏媛如此鬨。
她越是不高興,她就越是覺得心裡得勁。
夏舒寒道:“我聽她唱地,比起醉雲樓的芸芸可差得遠了,就這還自詡是京城三大才女呢,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