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幸活了下來,待他身上的傷痊愈,必定傾儘全力報答他。
他有醫館,那他就幫他經營醫館,用自己的才能儘其所能的幫助他。
這時,院子門口突然停了一輛馬車。
寧舫天拄著拐杖站在院中,目不轉睛地盯著馬車。
朱紅色簾子從裡麵被人撩開,先是走出來兩個丫鬟,片刻後,一個麵若白玉的女子自車內被丫鬟扶了出來,她身上的黛青色衣裙,與上元夜他在大獄門口合眼前看到的那一抹裙裾重疊。
寧舫天猛然意識到。
就是這位女子。
是她,救了自己。
寧舫天目光直直地盯著夏桉,直到夏桉下了馬車,清明的目光朝他看了過來。
寧舫天臉色不自覺凜了凜,遠遠地,目光嚴肅地,朝著夏桉,施以拜禮。
夏桉款步走進了院子,與他近了些:“先生免禮。”
寧舫天並沒有直起身子:“舫天有幸,得姑娘救活性命,舫天在此,重重謝過姑娘。”
說著,將腰又向下彎低了幾度。
琥珀和喜鵲對視了一眼。
心想這個人還怪懂得感恩的,也不枉姑娘在上元夜花了差不多一整夜的時間,為她治療身上的傷。
夏桉道:“先生腰部還有重傷,若還惜命,就趕緊收了禮吧。”
寧舫天的腰的確是痛得鑽心。
他俯身默了默,緩緩將身子直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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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鵲燒水煮茶,琥珀將屋子整理了一下。
不久後,夏桉和寧舫天隔桌而坐,喜鵲為他們倆分彆斟了盞茶。
寧舫天開口道:“謝姑娘救下我,還為我提供了容身之所。還有,感謝您讓雙鶴日日過來為我送藥換藥。”
寧舫天在京中本來有住處,隻是那地方也是那個人的,他死了也就罷了,可是他還活著,便不想與那人有任何瓜葛。
夏桉看了看他的氣色,麵色柔和道:“看來雙鶴這個粗人,將你照顧得挺好的。”
“雙鶴看著是個粗人,做事卻是滴水不露,”他苦笑一聲,“我一直問他主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