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聞風很快散去。
夏桉上前理了理夏舒寒剛剛被扯擰巴的衣服,道:“走,進去吧。”
說著,姐弟二人在下人的簇擁下,進了府門。
夏舒寒好半天沒緩過神來。
他被嚇懵了,也被剛剛情形驚懵了。
這便是,三姐姐想到的辦法嗎?
從大理寺手裡拿銀子?
悶葫蘆一樣的三姐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薑嬤嬤手拿契約,盯著夏桉漸行漸遠的背影,嘴巴僵硬地張張合合,好半天沒回過神。
若沒有看錯,夏桉剛才手裡那臟了一角的銀票,不就是先前夫人給魏公子拿去贖美人的那張嗎?
怎麼會如此地巧?
瓊棲閣裡,夏媛正在為兩日後的賞梅會試裝。
金燦燦的鳳尾簪,嫣粉色穿花雲緞羽絲錦裙,潔白的裘皮大氅,一身的風姿卓越,嬌美動人,貴不可言。
她對鏡嫣然一笑:“母親,女兒這身裝扮如何?”
魏氏目露欣賞之色:“我的女兒,自是怎麼打扮都是好看,就這套吧,都是現下最時興的裝扮,定能在一眾庸脂俗粉中脫穎而出。”
夏媛自滿地笑笑:“那是自然,女兒一定會好好表現,絕不會讓母親失望。”
這時,薑嬤嬤神情恍惚地撩開錦絨簾子走了進來。
魏氏胸有成竹笑笑:“那小賤貨按手印了吧?契約給我看看。”
薑嬤嬤走過去,將契約遞給了魏氏。
魏氏看了上麵落款處空蕩蕩,眉頭一皺:“怎麼回事?她怎麼沒簽,難道,寒哥兒被那些人帶走了?”
薑嬤嬤僵硬地搖了搖頭。
聲音有些吞吐:“夫,夫人,這事兒成不了了。剛才在門口,有兩個大理寺的官爺,突然給三姑娘送來了一百兩銀票。賭坊的銀子,剛剛還上了。”
魏氏一臉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夏媛也急了:“什麼叫有人給她送了銀票?”
薑嬤嬤到現在都沒徹底緩過神:“老奴,老奴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本來三姑娘根本拿不出銀子的,虎牙也已經動手把寒哥兒押出了府。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