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村長安排了十幾個村裡的壯漢守夜。
之後一連好幾日,那行人還跟在他們的身後,卻並未做出什麼事來。
即便看著他們吃東西,也隻是眼巴巴的望著。
漸漸地,安排守夜的那些人都鬆懈下來。
越是這樣,沈清歌反而越擔心。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她發現那行人並不簡單。
因為他們的行動太正常了,沒有吵鬨、沒有搶食、甚至所有人都各司其職。
這樣明顯組織性,在逃荒的災民隊伍中,顯得很不正常。
夜裡,等大家都睡熟了以後,沈清歌悄悄出了棚子。
她還走兩步,柳季安也跟了上來。
他知道沈清歌要去做什麼。
“我們一起去。”
“你的傷還沒好。”
沈清歌語氣的嫌棄很明顯。
男人去了不僅幫不了她,還會影響她從空間裡拿槍出來。
柳季安被氣笑了,他這麼厲害,竟然有一天被自己的媳婦兒嫌棄。
但一想到她那夜收拾許耀宗的手段,也就看開了。
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去了確實是會成為她的負擔。
“這個你拿著,遇到解決不了的危險就放,立刻會有人去幫你。”
柳季安將一枚煙花放到她手裡,隨即識趣地讓開路。
沈清歌看了他一眼,沒多問。
她前腳剛走,後腳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柳季安麵前。
柳季安吩咐道:“風宜,保護好夫人。”
“屬下領命。”
……
沈清歌來到那行人的駐紮地,直接朝著最中間一個帳篷走去。
她早就注意到,這個帳篷一直都被安排在最中間的位置,每次他們找到什麼吃的也最先送進這裡。
裡麵應該就住著他們的領頭人。
靠近帳篷,沈清歌聽見裡麵傳來幾個男人的聲音。
“頭兒,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前麵那群人看著應該上路不久,把他們搶了咱們又能吃好久。”
“是啊頭兒,下麵的人都等不及了,就等您發話。”
“不急,我們跟他們的第一天,他們夜夜都有人巡視,說明他們這行人極為謹慎,越是如此,我們越不能輕舉妄動。”
“可是……”
“急什麼,老子難道差了你們吃的?”
“沒有沒有,小人知錯了,頭兒饒命。”
聽到那人恐懼得聲線顫抖,沈清歌心中的猜測被證實。
這些人果然不簡單。
他們這個頭兒,在這群人裡麵更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聽他們話裡的意思,這一路上應該已經搶了不少人了,而且專盯著剛上路的人,這些人手裡糧食還沒有被消耗光。
沈清歌等在帳篷外。
裡麵的人出來以後,她綁了一個落單的,將他打暈扛到一公裡外。
沈清歌直接將槍口抵在他的太陽穴。
男人雖然不認識她手裡的東西,直覺卻告訴他,這東西能要了他的命。
“你……你要乾什麼?”
“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著前麵那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