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真正的家人接回去,並沒有得到善待。
每天有做不完的臟活累活,吃的卻最差,這才幾個月,已經瘦得隻剩皮包骨頭。
現在又被賣給人衝喜。
大概是怕原主反抗,夜裡許家人給她下了過量的蒙汗藥。
直接讓她一命嗚呼。
實慘!
對此沈清歌心裡倒沒什麼異樣情緒。
這又不是她的家人,而且她從來都沒有過家人。
隻是可惜了她新開的超市,原本想著退役以後終於可以過一段正常人的日子,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一番奇遇。
她不由得長歎一聲。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許家的人還沒走到門口,沈清歌掀開了頭上的紅布蓋頭。
“站住。”
許老婆子回頭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渾濁的雙眼裡迸發出強烈的厭惡。
原主性格嬌軟,每每被許老婆子這麼一瞪,立馬低頭不敢講話。
可惜如今這具身體裡的人並非原主,而是沈清歌。
無數次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人,何懼一個作惡的老婆子。
沈清歌冷眼掃過許家那群人,很快目光落在其中一對畏畏縮縮的夫妻身上。
他們就是原主的親生爹娘。
--許老二和張氏。
雖然賣了原主衝喜這件事他們不是主謀,但他們並沒有阻止,甚至還成了幫凶。
因為害怕惹許老婆子不高興,要原主命的蒙汗藥,就是他們親手灌進原主嘴裡。
他們親手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女兒。
許老二被沈清歌看得渾身一僵,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他這女兒今日的眼神非常瘮人。
當沈清歌朝他們走過去,許老二心虛得更厲害。
“你想乾什麼,我告訴你,你現在已經是柳家的媳婦,跟我們老許家再也沒有什麼關係,就算你一頭撞死也彆想再回去。”
許老婆子以為,沈清歌是想求自己將她帶回去,伸手又想教訓她。
這次不等許老婆子的巴掌落下,沈清歌已經握住她的手腕。
“哎喲!”許老婆子疼滿臉的黑色皺紋都擰到了一起。
“死丫頭、賠錢貨……我是你奶,你竟敢反抗我……啊!”
她越是說得起勁兒,沈清歌手上用力就越大。
許老婆子隻能看向一旁愣神的兒子、兒媳,“你們都是死人呐,還不給我打死這個賠錢貨。”
許老婆子的話音剛落下,不等許家的人有動作,柳家老大、老二、老三已經形成一堵人墻。
柳家三兄弟的身形高大強壯,許家那些弱雞子似的,在他們麵前可不夠看。
沈清歌餘光看向他們,看起來她的運氣不錯。
現在看來,柳家比許家要好不少。
“你想乾什麼,我可是你奶,你敢動我就是不孝……你……”
見自己孤立無援,許老婆子再也硬氣不起來,說話也沒了底氣。
沈清歌已經從原主的記憶裡,對這個朝代有些了解。
這裡是曆史書上不曾出現的東淵囯,與曆史眾多朝代一樣,崇尚孝道。
不孝便是重罪。
隻要有長輩的名分在,無論做錯什麼,晚輩都不得忤逆。
但好在這層關係不是不能斷絕。
否則以許家人的尿性,她以後不會有什麼清閒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