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後麵,還附帶了一份溜球曆年的禮單,既有正式的朝貢賀禮,又有額外獻給兩太後和她們的娘家親戚的。
整封信,包括附帶的禮單,都是用血寫的。
“這得流多少血啊?!”光統帝之前聽說過這種血書,但是並沒有親自看過,現在看時,不禁心中一震。
“皇帝,你怎麼看?”西慈問道。
“額娘,這,這信得留多少血啊?”載湉一緊張,把心裡話直接說出來了。話一出口,察覺有些不對,立即又說道“難怪舅母看了都病了,這,這也太……”
“太忠烈了,是嗎?”西慈聽到載湉首先關心的是舅母的健康,臉色倒是好了一些,又接道“可惜,這樣的義士,卻不為我黛青所有。皇帝,除了感歎這些義士,你還有彆的什麼想法嗎?”
光統一驚,他也好,幾個智囊也好,誰都沒有想到過溜球這些義士其實也是可以為黛青所用的事情,看來自己和這些同伴們,還是太幼稚啊。現在見西慈再次問自己的想法,隻好按照靜芬的主意,照著載澤的建議說了一遍。
誰知西慈聽後,表情卻凝固了,看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過了片刻,西慈終於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皇帝啊,你若隻是一個王子,這樣想並不算錯,可你如今已經是黛青的一國之君了啊。”
光統帝一驚,急忙跪下,誠懇的說道“兒臣愚鈍,懇請額娘開示教導。”
西慈這次卻笑了,親手小心的把光統扶了起來,慈聲說道“起來吧,好孩子。你還小,不懂很正常,有額娘在,額娘都教給你。”
西慈說罷,說了聲“抬上來吧。”便有兩個小太監抬進來一個屏風,立在堂前。西慈一揮手,二人便又悄然退出去了。
光統打量著那座屏風,但見卻是一件四聯木框玉麵屏風,高約九尺,寬約八尺,倒也算得上是一件佳品,風格、材質,都與宮中不大一樣,一時也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做的。
隻是向屏風中的圖案看時,卻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