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澤當下跪倒在地,磕頭謝恩道“奴才載澤謝皇上恩典,謝靜芬格格照顧,奴才一定知無不言,儘心竭力。”
“起來吧,又沒什麼大事兒,你太緊張了吧?”載湉笑道“坐下慢慢聊,有茶,喝點安安神。”。
“謝,謝皇上”載澤應聲起來,遵命入座,又品了口茶,靜了靜心緒,這才又說道“皇上啊,那溜球國的事兒,澤也是打聽過了。溜球本是自古向中土朝貢的一個小國,咱黛青入主中土以後,他們就向咱們黛青年年納貢,歲歲稱臣。他們的位置就在咱黛青福閩省福摩島的東北方向,跟咱黛的福閩省的關係非常緊密。可是他們偏偏又離著那倭奴國非常近。最近幾年不是倭奴國搞什麼維新嘛,說是要‘撤藩建縣’,我覺得就跟中土古時“罷諸侯,建郡縣”那套差不多吧。可是他撤他的藩啊,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居然把溜球國也當成自己的一個藩對待。那倭奴明治天皇,直接下旨,宣布溜球國取消,建立了個什麼衝繩縣。溜球國當然不乾啦,結果倭奴也不含糊,直接派了幾百人,就把那溜球國給滅了。”
“幾百人就能把一國家給滅了?這也太容易了吧?”載湉有點驚訝。
“可不就是幾百人嘛,那溜球小國,也確實是夠慫的了。要在我來說,也是欠滅,哪有這麼肉的。不僅讓人家幾百人就給滅了,而且他們居然也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人家一來他們就全都投降了。你說就這能為,還立的什麼國呢?滅了也罷。”載澤答道。
“他們的國王這麼沒骨氣,又為何會有這麼多遺民來到咱黛青哭求呢?”載湉問道。
“那,那奴才就不知道了。不過奴才認為,這事兒,咱們黛青最好彆管。”載澤答道。
“為什麼?”載湉問。
“皇上,咱可以算啊,一算您就明白了。”載澤說著,抄起來個算盤,開始給載湉算了起來。
載湉非常震驚,載澤居然把溜球與五方大陸的距離,與福閩省福摩島的距離,與倭奴薩摩縣的距離,都計算得非常清楚。很顯然,他是做足了功課的。而載澤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如果以福摩島為起點計算,固然溜球與黛青非常近。但是如果以福閩省為為起點,那就遠了很多。而如果以京師為起點,那就離著太遠了。但是倭奴與溜球的距離,無論是按其薩摩縣還是按其東都,都是非常近的。
“所以,倭奴要奪溜球,肯定勢在必得。咱們要是去救,那得跑很遠的路,咱從福閩省內陸到福摩島都得好幾天的海路,再從福摩島到溜球國,那又得好幾天。可咱能用福閩一省的力量,對付得了整個倭奴國嗎?聽說他們這幾年的新政還是挺有成效的,從西洲買了好幾條最先進的鐵甲艦。那可是鐵甲艦啊,咱黛青雖然也有幾條,可是也就是幾條而已。就這幾條鐵甲艦,還真是因為之前倭奴鬨得太歡,這才花了幾百萬銀子從西洲洋人那裡買的,說是要建設海防。這幾年李鴻章不是也一直在喊著建什麼“北洋水師”嘛,朝廷的重點布防是以渤海為主要海防區域,南方也留了幾條船,但實力比渤海的水平差很多。而且,朝廷裡一直有聲音說要把南方的這幾條船也都調到北方來呢。所以很明顯,沒有人想為了南邊那幾個小島拚上真金白銀買回來的鐵甲艦。
現在如果要是給溜球出頭,那少不得得用這些鐵甲艦,用上了肯定得有損失,可就算是損失了也不一定能打得贏,真要是輸了,那不全賠裡了。就算是贏了,把倭奴打趴下了,可是倭奴也沒啥值錢的,也是幾個破島子,全賣了也不見得能值個幾百萬呢。
所以,這就是一個賠本的買賣,怎麼做怎麼賠。所以澤的意思呢,最好就彆做。”載澤一臉理所當然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