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廷式本來是咄咄逼人外加歧視嘲諷,結果被塔爾瑪的彬彬有禮回敬的反而顯得自己太偏激了。特彆是塔爾瑪直言自己不懂什麼,反而很虛心的要向文廷式求教學習。
如果文廷式再端著,那就太有失學者之風了,所以隻能放下架子,以禮相待。
“馬弟若有興趣,兄倒確有一個建議。”文廷式說道“弟在羊州將軍常大人府上教授兩位小公子,每周一課,後天剛好有課,弟若有興,我與將軍說說,讓你也來旁聽一下。”
文廷式的想法是,如果塔爾瑪是假裝包容,必然不肯屈尊旁聽,因為那相當於變相的成了自己的“編外學生”。可是如果塔爾瑪真的肯來,那就說明真的是有大度氣量,倒是可以值得交往的了。
“那就多謝文兄了,想不到兄還與常將軍有賓幕之誼,這倒是沒有想到。”塔爾瑪說沒有想到是事實,原因有二。其一是常善出身古倫固山,而文廷式是羊州本地儒生;固山人普遍不屑與西尼普民交往,儒士又大既多輕看固山武夫,更因曆史的原因憎惡古倫人,常善能夠請得文廷士來自己府上教授子弟,實屬意外。其二,據塔爾瑪所掌握的情報,羊州將軍常善雖然年過四旬,可是膝下並無親生子女,隻是其弟常緒的兩個兒子,誌銳、誌鈞長期寄養身邊,想不到他居然還要為這兩個侄子請先生。
“文兄既然肯到常將軍府上授課,想來一定對常將軍的為人很認可了吧。”塔爾瑪問道。
“常將軍雖然是武將出身,卻非常重視教化,而且海納百川,無論是西尼傳統還是夷人學術,都能兼容並包,能夠在其身邊,也是文某之幸。”文廷式誠懇的答道。
“不過我聽說常將軍膝下並無親生兒女,如果我沒犯錯的話,莫非是兩位侄少爺?”塔爾瑪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