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打算昨晚就離開,後來我想想,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不應該像逃兵一樣離開,對吧?就算分手,我們也應該好聚好散,和你說一聲。”
“那天我和沈千文什麼都沒做,我們是被陷害的,我沒有騙你,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在網上找我的澄清視頻,你大概不會信,但事實就是那樣的。”
“還有,這兩份文件是房屋產權轉讓的協議,我已經簽字了,你送給我的兩個古建築模型我帶走了,就算是你給我的紀念品吧。”
她溫軟的聲音不疾不徐。
深秋的風吹進來,帶起窗簾翻飛嘩嘩作響,鬱少霆穿著單薄的襯衣,寒意從後背一直涼到心口。
鬱少霆以為沉畫要和他說酒店的事,或者要說怎麼去抓陷害她的人,唯獨沒有想到她要說這些。
茶幾上放著一份簽好字的文件,另一邊靠牆放著她的舊箱子。
那個箱子不大,裝不了多少東西,看得出他給她買的昂貴的衣服鞋包和首飾,全都沒拿。
鬱少霆猜測裡麵隻有她母親女傭的遺物和她的一些稿件,男人黑眸覆蓋上一層冰雪,冰冷的眼神掃過那兩樣的東西,眼神淡淡地看著她。
忽然,他笑了聲。
鬱少霆平時一向冷著一張臉,讓人不敢接近,但其實他笑起來很好看。
像綻放在冰雪上的曇花,令人驚豔。
“彆鬨了。”
男人寵溺的語氣,仿佛她是個不懂事的小孩。
沉畫:“……”
“還是在為昨晚的事生氣,是我不好,隨便你怎麼出氣,讓你打我好不好?”
鬱少霆拿起她的一隻手,要打他的臉。
沉畫不知道的是,鬱少霆活了二十多年,從未在誰麵前如此卑微過。
她將手縮回來,定定地看著她:“鬱少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認真的。”
鬱少霆當然看得出她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