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沉畫撐著身體,去找了些野果當食物。
“這種東西也能吃?”
鬱少池厭惡地看著表皮醜兮兮的紅色小果子,連接都不接,仿佛碰一下就會臟了他的手。
沉畫:“我小的時候我們村裡也有這種水果,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幾個,彆看它外表不怎麼樣,很甜,很好吃的,你嘗嘗吧。”
“我不要!你去給我找點彆的來!”
落魄的少爺,也是少爺。
鬱少池嫌棄得厲害。
“我給你做滿漢全席吧。”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能找到果子就不錯了!
沉畫也來氣了,沒體力也沒心情哄他。
也不管鬱少池吃不吃,分了兩個果子丟給他,自己拿著剩下的三個果子走到旁邊樹下坐下,吃了起來。
鬱少池盯著她的背影,“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山洪?”
沉畫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去看江麵:“我小時候在農村長大,這是生活常識。”
“你在看什麼?”
“看江麵上有沒有船經過,有的時候會有村名在河裡捕魚,不知道這裡會不會有人來。”
他這個呼風喚雨的總裁,在這種地方,生存能力遠不如她,
“你……”
“你能彆說話了嗎?好吵。”沉畫很累,是真的不想和他說話了。
“……”
鬱少池臉又黑了。
……
江麵一直沒有小船出現。
沉畫又累又困,沒一會,便靠著樹乾睡了過去。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月光爬上山頭,透過樹葉灑下來,給四周的萬物披上一層微弱的銀光。
鬱少池坐在那裡,一直有吃東西又餓又渴,看了眼身邊僅有的兩個果子,猶豫了一下,饑餓感迫使他拿起其中一個咬了一口。
酸甜的果汁入口,很解渴。
又咬了一口,沒一會,把兩個果子吃完了,還有點意猶未儘。
……
翌日。
沉畫被樹林裡的鳥叫聲吵醒,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樹木發了會呆,才反應過來他們在森林裡。
沉畫坐直身體,旁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你醒了。”
沉畫轉過頭,見鬱少池坐在那裡看著她,也沒多說什麼,起身朝他走過去。
忽然,看到地上的兩個果核,微微愣了下。
鬱少池也看到了,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
失算了,早知道昨晚他把果核扔遠一點。
沉畫倒是沒多說什麼,他吃了最好,不然長時間沒有補充水分,萬一脫水了,又是一件麻煩事。
“趁現在時間早,我們去找找看有沒有路吧。”沉畫伸手去拉著鬱少池的手,要背他。
她掌心溫度很燙。
鬱少池臉色一變,一把扣住她發燙的手,皺起眉道:“你發燒了?”
“應該是吧,感覺有點熱。”沉畫頭暈得厲害,甩了甩頭,咬牙堅持著:“趁我現在還能走,趕快走吧。”
“你發燒了還怎麼走,先在這裡休息。”
“一直呆在這發燒又不會好,我們得想辦法聯係其他人。”
沉畫皺眉。
“想走?”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男人陰森古怪的聲音,在安靜的樹林裡仿佛一道驚雷炸響。
沉畫渾身一震,猛地轉過頭,隻見不遠處站著一個長頭發刀疤臉的壯碩男人,手裡拿著一把槍,仿佛鬼影似地,陰森森地盯著他們。
“是頌坤!”鬱少池眼神也冷了下來:“看來我們走不了了。”
這家夥竟然追上來!
沉畫看到頌坤身後的江麵上停著一艘小船,估計是頌坤沿著江岸找他們,發現了在岸邊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