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著這一幕,沒人敢上去阻攔。
保鏢一開始還能掙紮,被撞了幾次,整個人便失去反抗能力,仿佛一塊麵團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鬱少霆才鬆開手,保鏢直接倒在地上,滿頭是血,已經成了一個血人,不省人事仿佛死了一樣。
鬱少霆手上身上和臉上也濺上不少血。
他站在那裡,整個人散發著陰戾恐怖的寒意。
鬱婉芳他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厲鬼惡魔;站在旁邊的沉畫默默地看著鬱少霆,卻一點都不覺得恐怖。
鬱少霆抽了一張麵巾紙,漫不經心地擦拭著手上的血跡,漫不經心地抬眸,看向一旁的鬱婉芳和白巍。
鬱婉芳捂著嘴簡直想吐,見他看過來,兩人臉色頓時都更白了幾分,滿眼驚恐忐忑,一個字都不敢說。
都知道鬱少霆一貫乖戾,誰都不放在眼裡,卻沒想到他竟然當著老爺子的麵都敢動手,未免也太囂張了!
鬱婉芳甚至都害怕,鬱少霆會動手打他們。
鬱少霆嘲弄地收回視線,麵無表情地看向坐在那裡的鬱振東:“您剛才要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鬱振東和鬱少霆的五官隻有四成像,但眼睛極為相似,此時鬱振東滿眼陰沉,眼神冷極:“這算是你給我們的下馬威?”
“下馬威?”
鬱少霆表情淡淡地挑了下眉,擦乾淨手指,將紙巾丟開,低沉的語氣散漫:“您想多了,他敢動我的女人,就該想到是這種下場,我教訓他是他自找的。”
他說的那個給沉畫灌藥的保鏢,但誰還聽不出話裡威脅的意思,這是明著說——
誰敢動沉畫,就和那個保鏢是同樣的下場!
鬱振東冷眼看著保鏢,臉色越來越陰沉。
鬱少霆的反應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外!
這兩年鬱少霆越來越囂張,但至少在他麵前還算規矩,今天還是第一次敢當著他的麵動手!
“你這次鬨出的動靜不小,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一定要為了一個女人,和你姐姐鬨得滿城風雨?”鬱振東冷聲道。
鬱振東不在乎白家跨不跨,他在乎的是他一手壯大的鬱家的顏麵,白鬱兩家畢竟是姻親,所以他才會插手。
鬱少霆站在那裡,眼都沒眨一下:“畫兒待在我身邊本來好好的,是大姐一家不長眼偏要招惹她,她這個人脾氣不好,我又管不了她。”
這話說得好像他無可奈何似的。
鬱振東氣不打一處來,鬱少霆分明就是故意的,他還管不住自己的一個情婦?
鬱婉芳惱怒,忍不住道:“老三,你少把自己撇乾淨!明明就是你在背後推動輿論!你敢說宋家不是聽你指使的?”
“……”
鬱少霆掀起眼皮,側目看過去。
他陰森的眼神仿佛一把深刻見骨的刀,裹挾著令人窒息的殺氣,鬱婉芳被他看了一眼,瞬間一股寒意從腳底爬遍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鬱少霆最恐怖的地方就在於——
他根本不需要放什麼狠話,隻是一個眼神就讓人膽寒。
“說起輿論。”鬱少霆收回視線,不緊不慢地看了眼鬱振東:“爸,白家的事情鬨得這麼大,外麵的風言風語說什麼的都有,昨天已經有記者打電話去鬱家公司詢問,如果你要幫白家,那就讓他們回複記者,鬱家會永遠站在白家這邊。”
鬱振東皺了下眉,沉著臉沒說話。
他當然知道,一旦這樣答複記者,白家燒起來的這把火便會引到鬱家身上。
白巍和鬱婉芳心裡都咯噔一下,鬱家是白家最大的支持,鬱少霆竟然挑撥老爺子彆管白家的事。
“少霆,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對你自己也沒有好處!”
白巍沉著臉,提醒鬱少霆顧全大局。
鬱少霆冷峻的眉宇間滿是嘲弄,低沉的聲音不緊不慢:“怎麼就沒有好處?我女人高興。”
“……”鬨這麼大,就為了讓沉畫高興!
白巍被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惱怒的臉脹得通紅。
站在旁邊的沉畫有些詫異地看了眼鬱少霆,這男人的嘴是真氣人,這種時候,她竟然莫名想笑。
“我那邊還有事,既然這裡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帶她回去了。”
鬱少霆轉身走到沉畫麵前,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牽起她的手。
男人的手有些微涼,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和她十指相扣,帶著沉畫朝朝門外走。
鬱婉芳冷冷地盯著他們的背影。
他們都以為鬱少霆不會為了沉畫和老爺子翻臉,所以才沒有顧忌地對沉畫下手。
沒想到鬱少霆擺明了要護著沉畫,連老爺子的賬也不買了!
鬱婉芳咬牙,冷冷地朝鬱少霆的背影道:“老三!你真的以為這女人有多好,你知不知道她心機有多重!她想破壞你和宋家的聯姻!沉畫一直想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