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畫在這吃了虧,姚署長怕惹怒她,便也沒有阻攔,讓人去帶夏遠山過來。
十多分鐘後,一名臉色不妙的獄警急匆匆趕過來:“姚署長,不好了,夏遠山昏迷了!”
“什麼叫昏迷了?”沉畫臉色大變。
獄警看了看沉畫,態度有些遮掩:“我們的人過去的時候,夏遠山和彆人起衝突,被人給打了,他倒在地上,叫了幾聲也沒反應。”
姚署長怒道:“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叫醫生過去!”
沉畫趕緊道:“帶我一起去,我要見他!”
……
一行人來到夏遠山的監獄,一間陰暗潮濕的房間裡,彌漫著濃烈肮臟的臭氣和濃烈的血腥味。
當看到夏遠山本人,沉畫才知道情況根本不是獄警說的那麼簡單。
隻見夏遠山躺在臟兮兮的單薄的木板床上不省人事,他鼻青臉腫滿臉是血,除此之外身上還有幾個流血的洞,囚衣幾乎被血浸透了!
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為夏遠山緊急止血包紮,不管他怎麼弄,夏遠山也沒有一點反應。
“夏叔叔,夏叔叔,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眼前的夏遠山被牢獄之災折磨得身體消瘦,憔悴不堪。
如果不是獄警們帶路,沉畫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和她記憶中溫和的富商是同一個人!
夏遠山還是沒有反應,看起來像死了一樣。
沉畫心臟砰砰跳,焦急地看向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
獄警:“現在隻能判定他還沒死,還有一口氣,至於傷得有多重,要等檢查後才能確認。”
沉畫點了點頭:“麻煩您儘全力,一定要救他!”
“小姐,你和這個夏遠山,是什麼關係?”
姚署長眼睛一轉,好奇地打聽。
沉畫也沒瞞他:“夏叔叔資助過我讀書。”
姚署長有些意外,他以為沉畫這麼熱心救夏家的人,可能是夏家的親戚,沒想到她隻是受過夏家的恩惠罷了。
“夏家資助你,你這麼知恩圖報,真是心地善良。”姚署長拍馬屁。
沉畫轉頭看向他:“姚署長,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傷得這麼重?”
姚署長表情一僵,轉頭沒好氣地對旁邊的手下道:“去把打人的帶過來!”
沒過一會,一名獄警抓著一個穿著囚衣凶神惡煞的光頭男人走進來,姚署長板著臉冷冷地道:“你為什麼要打人?”
光頭男看了眼昏迷的夏遠山,眼神一閃,沒好氣地道:“我們在吃飯,他要搶我的吃的!我就跟他打起來了,這王八蛋自從進了這裡沒少欺負我們,還以為自己是老板呢,天天給我們擺架子!我呸!”
“你知不知道打死了他,你也要完蛋!”
“完蛋就完蛋!反正我也是死刑犯,老子才不受他的氣!”
光頭男一臉凶神惡煞,振振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