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讓我看,我就去問醫生,反正最後我也會知道的。”
沉畫定定地看著他。
鬱少霆終究是拗不過她,隻好有些無奈的拿開手,沉畫拉開被子,然後伸手去解男人的浴袍係帶。
“嗬……”
鬱少霆悶笑了聲,胸膛微微起伏。
沉畫眼神茫然地看著他:“你笑什麼?”
鬱少霆幽暗的黑眸似笑非笑:“你像非禮我的女流氓。”
都什麼時候了,這男人還有心思開這種四六不著的玩笑。
沉畫沒接他的騷話,解開浴袍係帶,當看到男人胸膛上深深的鞭痕傷口,頓時瞳孔狠狠一縮!
鬱少霆穿衣顯瘦、脫衣有料,他的胸膛肌肉完美,充滿性感噴薄的張力,可現在上麵布滿鞭傷,格外猙獰。
看完胸膛,沉畫又看向鬱少霆的大腿,隻見他大腿一側上貼著一塊很長很大的紗布。
沉畫輕輕將紗布接起來,露出幾條縫合後的交錯的傷口。
這些傷口看起來都很深,沉畫眉頭狠狠一皺,聲音冷極:“這些傷口都是司馬長嬌弄?她不僅打你,還用刀割你?”
鬱少霆看著她:“胸膛上的傷是她弄的,腿上的傷我昨晚自己弄的。”
“自己?”沉畫愣了下,想到大概是怎麼回事。
那些縱橫交錯的傷口應該是刀割的傷。
鬱少霆是用這種方法保持清醒。
沉畫不敢去想,他一刀又一刀割自己的時候,該有多疼。
沉畫咬著唇滿眼心疼地道:“你怎麼這麼傻,萬一失血過多怎麼辦?”
“那你讓我去找彆的女人。”
鬱少霆說完,不等沉畫說話,冷哼了聲:“讓我去,我也不去,我才不上你的當,我要是真的找了彆人,你又要和我吵架。”
沉畫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咬著唇看著他沒說話。
其實昨晚她認真想過。
如果鬱少霆真的抗不過藥性,她是會讓步的,雖然她也會痛苦,可總不能讓他真的丟了命。
其實鬱少霆真的和彆人發生什麼,她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但是他為了她,寧願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連自己的命也不要了,沉畫心裡真的很感動。
“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沉畫一直不說話,鬱少霆俊臉變了變,眼神嚴肅了幾分:“你該不會以為我和司馬長嬌做了?”
沉畫回過神,輕輕搖頭:“我沒這麼想。”
“你剛才那個眼神,是沒這麼想的意思?”鬱少霆根本不信,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她精巧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沉畫,你看著我,我和她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男人低沉認真的聲音在四周回響。
他幽暗的黑眸仿佛要將她吞噬。
畢竟他曾和司馬長嬌在一起相處那麼久,鬱少霆最擔心的是沉畫會多想。
雖然看沉畫目前的樣子,並沒有生氣,可一旦這根刺在她心裡種下了,遲早會變成他們的導火索!
沉畫明亮的星眸微微閃爍,輕聲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