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血腥味中彌漫著壓抑的氣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剛才吃的是什麼?怎麼會……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雲芝終於冷靜下來,臉色有些蒼白。
勞恩臉色很不好看,沒有回答。
鬱少霆厭惡地脫掉染血的西裝外套丟在地上,邁開長腿走到沉畫身邊坐在,結實的健臂將她摟在懷裡。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道:“彆怕。”
他們本來以為查出彆墅裡的人,便能治好沉畫身體裡的蠱蟲,可現在線索卻斷了。
沉畫不想讓他擔心,粉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有沒有人能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雲芝還在追問。
沉畫眼神閃了閃,看向雲芝:“雲芝阿姨。”
雲芝轉頭朝她看過來,眼神一閃。
沉畫:“我聽說你和我媽媽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對嗎?”
雲芝眼眸微動,點頭道:“是的,我也沒想到無雙還有個女兒,原本想找個機會和你好好聊聊,可那段時間我事情太多了,後來有時間了,聽說你又走了。”
這番話剛好解開了沉畫一直以來心裡的疑惑——
為什麼作為媽媽好閨蜜的雲芝對她並不熱情?
這個答案聽起來沒什麼問題。
沉畫清澈的水眸微微閃爍,無辜單純地眨了眨眼:“雲芝阿姨,剛才那個女人偷了我媽媽的蠱蟲用在我身上了,我想問問你,你和我媽媽關係那麼好,知道我媽媽和蠱蟲的事麼?”
勞恩銳利的眼神忽然看向雲芝。
雲芝自然要裝出十成像的驚訝,“你中了蠱蟲?”
沉畫摘掉口罩。
那張酷似容無雙的臉上,趴著一隻大的占據半張臉的蟲印,傾城絕美的容貌變得駭人醜陋。
雲芝一眼不眨地看著:“你真的中了蠱蟲!”
勞恩開口道:“你和無雙是好閨蜜,當年你們形影不離,你應該了解她研究的東西!”
雲芝眼裡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幽光,深吸了口氣,認真地道:“這是無雙研究的東西!當年她拿彆人做實驗的時候,我親眼看到過。”
沉畫瞳孔一縮:“媽媽用彆人做實驗?”
“這種東西搞出來本來就是控製彆人的,不實驗怎麼知道能不能控製?可這種事聳人聽聞,誰會心甘情願當試驗品,所以你媽媽就找了一些流浪漢……這種方法畢竟太殘忍了,我曾經勸過她,但是她堅持要這麼做,我也沒有辦法。”
雲芝歎了口氣,頓了頓,皺起眉道:“你說是剛才的女傭給你下的蠱蟲,她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呢?”
媽媽用活人做實驗麼?
沉畫皺了皺眉,她打心眼裡不願意相信媽媽會做這種事,她聽到的媽媽,是一個有大誌向的女人,自由、果斷、灑脫,雖然有些不擇手段,但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其實我會一點解除蠱蟲的辦法。”雲芝開口道。
“你會?”鬱少霆冰冷的眼神審視地打量著她。
男人充滿壓迫感的眼神太過犀利。
雲芝馬上從他的氣場裡察覺到與眾不同的氣息,這個男人雖然不是財閥貴族,可是他的氣場卻比切爾西強得多,將來必定是個人物!
容無雙和她的女兒還真是有福氣,找的男人都是人中龍鳳!
雲芝悄然掩飾住眼裡的打量,皺了皺眉貌似為難地道:“也不能說我會,以前無雙馴化蠱蟲的時候,我在她身邊聽到過幾次,無雙說蠱蟲是通過聲音控製的,它們接到指令會自殺,不過我從來沒有試過,不敢打包票。”
“那你試一試吧。”沉畫開口道。
鬱少霆臉色一沉:“不可以!”
勞恩也忙道:“是啊,小畫,她不能保證她能解決蠱蟲,不能冒險,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可是那個女傭已經死了,我想解除蠱蟲就隻有嫁給克勞斯,不管怎麼說雲芝阿姨見過媽媽訓練蠱蟲。”沉畫微微笑著:“我相信雲芝阿姨會儘力的,對麼?”
雲芝眼神一閃,也微笑起來:“你可是無雙唯一的女兒,和我的女兒是一樣的,你肯相信我,我自然會儘力。”
“那就開始吧。”沉畫道。
鬱少霆眉頭皺得很緊:“畫兒!”
他不讚同她這樣做。
“沒關係的。”沉畫轉過頭,朝鬱少霆眨了眨眼:“放心吧,我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