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氏健身房。
鬱少霆沒有再打拳。
他摘掉拳套坐在場邊,眼前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大半個繁華的京城,有種將世間萬物都踩在腳下的感覺。
事實上,鬱少霆也的確有這個能力。
他接手鬱氏後不用多久就能回到全國首富的位置,而且還有三大黑幫之一的青門,軍火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然而賀朝卻從他的背影看到了孤獨和落寞。
賀朝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從鬱少霆身上看到這種情緒了,以前鬱總也是這麼孤獨,他就像一台瘋狂工作的機器,隻為財富上漲的數字而活著;
但後來沉畫的出現,讓鬱總變得不一樣了,他開始有喜怒哀樂,不再把財富上的成就當成畢生追求,變得更像一個人。
看來再厲害的男人,也會在‘情’字上栽跟頭。
賀朝走過去恭敬地問:“鬱總,您用不用我再拿一些頭疼藥?”
“不用。”
鬱少霆頭也沒抬,冷冰冰地甩了一句。
他發泄了一通,頭疼在可控製的範圍內。
賀朝便不說話了,恭敬地候在一旁。
鬱少霆陰鷙的黑眸俯瞰著樓下鋼筋水泥的森林,沉默了會,聲音有些冷地問:“她哭了嗎?”
“沒有,不過少奶奶心情不是很好。”賀朝如實回答。
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您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少奶奶誤會的事?你們之前好好的,她為什麼說您把她當玩具?”
鬱少霆冰寒的眸微滯,冰冷的聲音擠出牙縫:“我隻是讓她住在休息室,她就覺得我把她當寵物!她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她自己都和克勞斯不清不楚!”
賀朝一臉複雜的表情。
他當然知道鬱少霆所謂的‘住在休息室’不是字麵上那麼簡單,說白了就是囚禁。
難怪少奶奶會說鬱總把她當寵物玩具。
把人關起來,說難聽一點,跟關著一隻寵物也沒什麼區彆。
而且少奶奶和克勞斯不清不楚是什麼意思?
賀朝有些無奈地道:“鬱總,您上次把少奶奶關起來,少奶奶就特彆反感,您怎麼又限製她的自由?”
鬱少霆刀子似的眼神朝他看過去:“不把她關起來,難道讓她和克勞斯住在一起,讓他們結婚?”
賀朝無言以對。
好吧,鬱總向來隻注重結果不在乎過程,少奶奶堅持要和克勞斯聯姻,以鬱總對少奶奶的占有欲,會這樣做很正常。
賀朝歎了口氣:“您反對少奶奶嫁給克勞斯,應該和她好好聊,您也是為了她好,我相信少奶奶不是不講理的人,至少你們也不會鬨成現在這樣。”
鬱少霆冷笑:“現在她一心隻想和克勞斯結婚,連我的孩子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