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畫眼眸顫了顫,拿過杯子接了一杯水漱口。
“暈車為什麼不告訴我?”
身後響起男人硬邦邦的聲音。
他在氣頭上,所以才一路飆車,如果知道她不舒服,他不會開那麼快的。
沉畫抬眸從鏡子裡看到身後男人挺拔俊朗的身姿,清澈的眸子閃過一抹苦澀的嘲弄。
“反正你也不在乎。”
鬱少霆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沉畫放好杯子,轉身朝外麵走去,經過男人身邊時,鬱少霆突然伸手抓緊她手臂。
沉畫不得不停下。
她抬眸望向他,隻見鬱少霆目光沉沉地注視著她,黑眸如墨:“沉畫,你什麼意思?”
他居然好意思問她是什麼意思。
如果他在乎她的感受,他會沒有發現她害怕那麼快的車速嗎?
如果他在乎,他也不會一意孤行和蘇婉舉行婚禮。
沉畫吐了一場人還難受著,沒力氣和他爭辯。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皺著眉問:“今天你為什麼要那樣對記者說?你有沒有想過,你說了那些話他們會怎麼寫!”
鬱少霆眼眸中多了幾分冷意,目光黑沉沉的:“你就這麼怕被人知道我們在一起。”
他語氣有些古怪,聲音透出寒意。
沉畫聽出他語氣中質問的意思,“鬱少霆,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他們在一起的新聞鬨到現在的地步,最好的辦法就是置之不理,時間長了事情慢慢淡出人們的視線。
“沉畫!”
鬱少霆叫她的全名,死死盯著她的黑眸浸出寒意,毫無當著記者的麵看著她時的溫和寵溺,仿佛蘊含著即將噴發的怒意。
“你和克勞斯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你為什麼要去他住的酒店?”
他冰冷的話砸過來,沉畫整個人愣了一下。
克勞斯住的酒店?
沉畫眼裡閃過一抹疑惑:“我是為了躲記者才去酒店,我不知道他住在那裡。”
她解釋,鬱少霆眼裡寒意和怒意卻愈發的重:“你剛到京城,你們一直住在那家酒店,你會不知道他在那裡?”
沉畫:“……”
她和克勞斯的確在一家酒店住過,但是她根本沒注意酒店大廳是什麼樣的,所以才看出來她去的那家酒店,正好是克勞斯下榻的那家,難怪克勞斯會在那裡。
沉畫是真的忘了,隻是這種解釋沒有多少說服力。
“怎麼,沒話說了?”
鬱少霆黑沉沉的目光冷得嚇人。
他的眼神仿佛在指責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沉畫皺起眉:“我家外麵都是記者,我去酒店住很奇怪嗎?”
“你家外麵有記者,你不會讓人把記者趕走?一定要去酒店?”
“我又沒有那麼多人手。”
“你沒有,難道沈千文沒有?隻要你一句話,他不是願意為你做任何事麼!會不派人保護你?”
鬱少霆冷酷的聲音多了幾分嘲弄。
這番話有些刺耳,不僅諷刺沈千文和她的關係,仿佛還說她是故意去酒店找克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