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預知了江歌能對禁錮鎖略有耳聞，但卻從來沒想過對方居然能對其這麼了解。
看來頂上集體如今的規模和情報網。
實在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所以呢？”陳凱旋繼續問道。
“所以你無法用死亡來威脅我，而我又對這種禁錮無所謂......你想要從我嘴裡得到有用的信息，你得先拿誠意來交換。”
江歌答道。
臉上神情有恃無恐。
陳凱旋並不覺得對方是在唬自己，畢竟把江歌抓來這麼長時間了，如果這女人真在乎“囚禁”的話，那早該露出馬腳。
而不會過了那麼多天，今天才願意主動開口交流。
“你要信息做什麼？”
“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不會把你放回去的，哪怕你能從我這裡得到一些對頂上集體有用的信息，你也沒法向頂上集體進行傳達。”
“從你被抓來的那天開始，你差不多已經相當於終身監禁......”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也隻會讓你的日子稍微過得好些，起碼不用每天坐在這硬板凳上，將痔瘡給坐出來。”
陳凱旋有些不解地問道。
他沒有對此進行任何隱瞞。
因為他清楚以江歌的智商來說，對方早就知道了這些。
“純粹好奇不行麼？”
江歌反問道。
眯起眼睛。
陳凱旋試探著準備從這個女人身上看出什麼，目光在其身上打量。
片刻後才有把這種侵略性的目光收回。
“你想知道什麼？”他問道。
“想知道你們在沒有得知到我提供消息的情況下，對那個三星級世界的調查進展到哪一步了，還有......你們那個叫做林婉歌的女人，她現在身上的詛咒，有把她弄死了嗎？”
江歌眉宇間儘是輕鬆的神態。
可陳凱旋在聽見林婉歌這個名字後，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仿佛回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使他情緒變得有些不太穩定。
不過他沒有發火。
用了十幾秒的時間，在空氣陷入凝固的狀況下，慢慢把湧起的火氣給壓回了心底。
“婉歌，她現在好得很。”
“很抱歉讓你們頂上集體失望了，當時你們對她中下的詛咒，對她而言並沒有多大影響。”
“哦？”江歌音調拔高了兩分。
她神情變得似笑非笑，顯然並不願意相信陳凱旋的這番說辭。
“你確定......她現在真的很好？”
“被下了那種詛咒的人，最後可是隻有死路一條呢，按照時間來計算，她現在應該每天都痛不欲生才對吧？”
很想發火。
甚至陳凱旋想直接一拳給揍到這個女人臉上。
不過想到江歌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失去理智，想看場表演，他還是儘力壓了下來。
“總而言之，婉歌她現在活得很好。”
“我現在回答你前一個問題，你不是想知道我們對那個三星級世界發生的事調查到哪一步了麼？”
“那些繁瑣雜碎的事我就不講了。”
“我就說一個和你有關係的吧......”
“大名鼎鼎的頂上集體四代理之一，結果卻被一個叫做薑安的新人差點殺掉，這個消息，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
話落。
江歌本來調侃的神色忽然僵硬。
她死盯著陳凱旋，此刻心裡迸發出極其想把對方殺死的念頭。
陳凱旋對這種反應很滿意。
而就在他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卻在這時震動了兩下。
摸出手機點亮屏幕。
上方，是備注為“挽歌”的人發過來的消息。
“我找到那個叫做薑安的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