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多想了?”
…
臥室門被敲響。
媽媽的聲音從門的另一邊傳來。
“快出來吃早餐了,彆整天待在屋子裡!”
“知道了,馬上。”薑安麵對問話,很簡單明了地回了那麼一句。
他此時正在為自己的古怪記憶而十分困惑,沒有過多心思想去理會媽媽。
“不對,好像有什麼東西對我很重要……”
薑安腦海裡突然閃過什麼訊息。
他立馬蹲下身子拉開木櫃,飛快在裡麵翻找著自己留下的某樣東西。
哪怕說不清到底為什麼。
可他卻總覺得自己之所以感覺這麼奇怪,會跟那個東西有關。
不多久。
兩個寫有日記的筆記本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潛意識告訴他,他將其翻開後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嘩——
書頁翻動。
看著日記本中熟悉又陌生的鬼畫符字體,雖然薑安並不認為這種字體是自己平常寫字的習慣,可他也能肯定,這日記內容是自己留下的。
因為他可以完美將這種字體複刻。
且不會有任何生澀感。
“這些是我寫的日記?”
“我為什麼要用這麼難看的字來寫?”
“不對......”
“正經人誰寫日記?”
翻動著日記內容,薑安越看越覺得腦袋混亂,什麼“扮演”的莫名詞彙接連從中跳出,好像他根本不是在看日記,而是在看一本小說似的。
不同相同的。
在他看著這些內容同時,那些存在腦海裡支離破碎的東西,被碎片化記憶也慢慢逐漸清晰。
緊接著他的表情微微一滯。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我,不是我?”
“我之所以會在這裡。”
“是因為......我來到這裡是完成什麼扮演角色的任務?”
薑安回想起那在客廳裡的麵容,的確感覺有些莫名的生疏,雖然腦中總在告知他那就是自己的家人,可卻有種形容不出的古怪。
記憶中的偏差越來越大。
腦袋疼痛的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似乎回想起了某樣東西。
“那個陰陽魚吊墜,是我帶過來的。”
“還有我寫下這些東西的緣故,好像是為了預防什麼東西......”
念及此處。
薑安腦子總算得到了些許清明。
他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所以剛剛那些違和感是怎麼回事?”
薑安回想起了自己的大致故事。
將那些破碎落空的記憶回想起來後,一切都漸漸地恢複了明朗,雖然現在腦中依舊有兩份記憶的交織,但他此刻勉強能明白哪個是真正的自己。
屋外的房門又被敲響了。
媽媽又來叫他吃早飯……
這次的態度可就沒有剛才那樣好。
房門幾乎是被用撞擊的狀態在被敲著,屋外媽媽的責罵聲不斷:“你怎麼又把門鎖上?不是讓你不準鎖門嗎?!”
薑安默默地拿起桌上放著的陰陽魚吊墜。
雙眼盯著那扇被敲動的門……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正確,不過腦海中那些破碎的記憶似乎在告訴他,若是自己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有更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
所以現在,他決定做些彆的嘗試......
例如。
直接麵對這個既有親近感,可直覺卻讓他遠離的母親……
隻是,儘管薑安隨時做好了使用遺物的準備,可他心裡的不安並沒有因此消失。
反倒是在有使用遺物想法的時候。
他這種不安感更加強烈......
他似乎忘了彆的,什麼更為重要的東西。
“真是的,不吃餓死你算了!”
就在此時,門外發生了變化。
薑安本來已經做好媽媽衝進臥室的準備。
可媽媽卻放棄了敲門……
她憤憤不平地丟下了那麼一句話就離開。
與和之前推測的規律走向不一樣!
這也讓持著吊墜的薑安一時間佇在了原地。
不是不能違背媽媽的強製性命令麼?
這怎麼會......
忽然。
薑安隻感覺自己大腦像是被強行塞入某種東西,哪怕不願意,可那樣東西卻一直攪拌著自己腦海!
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隱約中,他似乎聽到有個女人在自己耳邊說話。
“孩子,好好睡吧。”
“睡醒後啊,就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
…
在那兩句話說完。
薑安隻覺自己的腦袋裡一陣嗡鳴。
他眼前的視野逐漸模糊,最後消失於沉寂,期間哪怕想使用吊墜也做不到。
汽車鳴笛,城市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