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建的死......
她也隻能將其歸結於意外。
“看走眼?”
“但你之前明明有說,這個叫做薑安的既然能考取省狀元,那麼能做出像王新凱他們講的那些事情,也不是沒有......”
李乃洲當即下意識反問道。
一句看走眼,就讓他們三人都親自跑過來一趟,他心裡不可能會沒有哪怕一丁點怨言。
隻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江歌就側過了自己的腦袋,視線朝他身上掃去,眼神中的慵懶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極致陰冷。
感受到江歌情緒的變化,李乃洲原本想要埋怨的話也一下子卡在了喉嚨裡。
他無法形容。
他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女人盯著自己的時候,心裡會泛起恐懼,就如同被一條毒蛇盯上。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
江歌唇齒輕動,附說道。
“想說我是個白癡,實際上薑安從頭到尾都在我麵前裝,是我傻了沒看出來......還是想說我的判斷有誤,害你們白白陪我跑了這麼一趟?”
氣溫變得陰冷。
說不出的緊張從腳底竄上腦袋,李乃洲額頭不禁冒出細汗,咬著後槽牙斷續說道:“不...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還好的是。
江歌並沒有因此做些什麼,她眼神中的寒意褪去,接著恢複成先前的慵懶,在沙發上拿好自己的東西,便是準備離開這裡。
臨走前,她站在門口,對著李乃洲二人說了一句。
“我不希望這種事有第二次……”
說完這話,江歌將門一關,腳步聲由近而遠,直至消失聽不見。
屋內再次安靜。
李乃洲與身旁女人對視一眼,繼續把目光朝對麵樓房的位置投去。
很顯然。
他剛剛鬆了口氣。
此刻哪怕有什麼想法,他也隻能打碎了往肚子裡咽,一開始隻是在組織裡聽過江歌的傳聞,可就在一分鐘前,他才真正體驗到了對方的狠辣。
李乃洲毫不懷疑,若是他剛才繼續質問對方,那他或許連命都保不住。
這個女人。
是他絕對不能招惹的......
此刻他都有些後悔了自己剛才的愚蠢舉動,畢竟論組織的話語權和能力來講,江歌高出他們許多,不管怎樣他依照對方辦事就行。
何必找死的問那麼一出?
“我們也走吧。”
李乃洲重重吐了口氣,隨即帶著身旁女人和徐天明也相繼離開......
...
...
半小時過去。
坐在沙發上,視線看著客廳全身鏡中的折影。
薑安確定總算沒人注意到這裡後,他才有所動作,收回眼中的呆意,站起來活動一下早已僵硬的身體。
他早就有注意到有人觀察自己......
雖然對麵那樓的窗簾隻漏出一點縫,不過自江歌到來時,他就有開始細致觀察著身邊各個細節。
不多久隨後就在鏡子反射中有注意到,對麵那棟樓裡,還有兩雙“賊眼”在記錄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用不到什麼推測。
他知道那就是江歌口中“組織”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