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李牧可是陛下的大兒子,咱大鳳的大皇子。
他要是打了王貞,還真沒什麼事。
所以,武安侯嗬嗬一笑,也就不在意了。
反正已經打了,就讓王莽自己去告狀吧。
大不了自己為咱這個大侄子開脫,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也行。
想到這裡,武安侯便向張諶看去。
他知道,張諶已經活不久了。
他把王貞掉落的冊子,拿起來看了一眼,果真是考試的考題。
他把冊子放好了,便走了過去。
張諶軟癱在地,不住的磕頭求饒。
武安侯居高臨下的朝他看去,聲如寒冰。
“張諶,你可知罪?”
武安侯的聲音,便如催命符一般。
張諶嚇得急忙道:“侯爺,我知罪,我知罪。”
張諶嚇得魂飛魄散。
證據確鑿,他不得不承認了。
誰讓他是主考官。
這些學子作弊,全都要賴在他的身上。
其實,這也怨不得彆人。
那王貞懷裡都揣著冊子呢。
難不成他不知道?
張諶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武安侯盯著張諶,他知道這件事,張諶一個人是做不出來的。
而在張諶背後,一定是有彆人的。
而具體會是誰,武安侯還不知道。
不過,他已經有了懷疑的人選了。
看著張諶,武安侯便蹲了下來,朝他笑了笑。
張諶被武安侯突然的笑意,也嚇了一跳。
他不知道武安侯為何對他笑。
張諶結結巴巴的向武安侯問道:“侯爺,您這是……”
武安侯聽到張諶的話,淡漠一笑,道:“張諶,本侯知道,你的背後,還有彆人。”
此言一出,張諶的臉色更白了。
他露出了一抹驚懼的神色,不敢支聲了。
武安侯瞪著張諶,沉聲道:“但是,如果你把他供出來,或許,本侯可以饒你一命。”
頓了一頓,武安侯又道:“畢竟,你不是主犯!”
武安侯的話,使得張諶想到了一個人。
但是,他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
畢竟,這個人對他而言,太恐怖了。
即便是他說出來,也是死罪難逃的。
但是,如果他把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或許,他的家人,還能活命。
為了家人,張諶的目光堅定了起來。
“侯爺,這次是我一人主張的,我貪汙受賄,請侯爺告知陛下,讓我以死謝罪。”
張諶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武安侯站起身來,朝他看去。
這個張諶,是想保住背後的那條大魚。
所以,他才會說出這種話。
武安侯的神色,陰沉了下來。
這個張諶,還真是忠心耿耿。
但是,他用錯了地方。
而且,既然張諶不想說,即便是他用刑,張諶也不會說的。
武安侯冷漠的看著,沉聲道:“金吾衛,把他帶下去。”
“是,侯爺!”
金吾衛答應一聲,便把張諶綁了起來。
隨即,便將張諶拽了下去。
“侯爺,是我自己乾的,您快點讓陛下殺我。”
張諶一心求死的吼道。
武安侯抬了抬手,他看到李牧,便走了過去,問道:“護國英雄,你覺得是誰?”
李牧看向貢院外,神色平靜的一笑。
“或許,與之前行刺我的是同一個人。”
嗯?
武安侯瞬間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