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傾顏揉了揉他的腦袋,沒有回答他。
隻定定看向滿目震驚,麵色乍青乍白的林詡風。
他惱怒瞪著衛鳶,臉上寫滿憤慨,“衛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衛鳶揚了揚手裡一疊密信,“信中寫道,這些年每次西秦偷襲軍營後,抓住的那些西秦兵活口都會由定國候親自審訊。”
“定國候將他從西秦兵嘴裡挖出來的口供都一一整理,暗中傳回侯府,交給老侯爺親自過目。”
隨意拆開一封,裡麵還附帶招供人的紅印畫押,“這些就是定國候審訊整理過的口供,因為涉及朝廷肱骨重臣,且那些西秦兵大多受過嚴刑拷問,所言不一定為真,所以定國候不敢將其呈到禦前,決定暗中交由老侯爺定奪。”
“一派胡言!”林詡風暴跳如雷,伸手上前要查看信件,衛鳶卻把手一收,退開半步。
“事涉相府,這些信件暫不能交給林大公子查閱。”
衛鳶話中客氣,眼底卻帶著不容商議的堅決,“今日找到的這些東西,我會進宮呈到禦前,交由皇上親自過目,還請林大公子和左大小姐莫要為難在下。”
左傾顏灑然笑道,“衛統領多慮了,傾顏覺得,這些掉腦袋的東西,交給皇上親自過目,再好不過了。”
這話更把林詡風氣得全身發抖。
裡麵提及的人與她定國侯府無關,她當然巴不得交到禦前了!
父親......
父親怎麼可能會?
不知為何,他的心跳得厲害,一下一下幾乎要撞出胸口。
他忍不住轉向袁成宇和殷氏。
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到底在搞什麼鬼!
不但數十箱的兵甲火藥憑空消失,就連好不容易弄到定國候筆跡偽造出來的通敵密信,也變成了家書,還把林相府也拉進這趟渾水!!
袁成宇一臉難以置信,仿佛還沒有從衛鳶的話中回過神來。
“這、這怎麼可能?”
東西是他親手埋進去的,那天晚上他明明還檢查過,沒有任何問題!
恒園的奴仆很多都被他收買了,因為不放心左傾顏,他還讓人日夜盯著院子,慕青苑的人根本不可能進得來!
誰,到底是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了手腳?
為何他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