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書書主動的和他打招呼：“陳律師。”
陳聿眉眼跳了一下，“禦哥知道你在這裡？”
盛書書拿起她剛剛喝的酒杯，淺抿，“他為什麼要知道。”
這話讓陳聿沉默了幾秒，他最近沒怎麼關注盛書書和蕭禦的情況，不清楚兩個人怎麼進展的。
但，按照之前沈醉說的話來看，他是選了她，而不是曲藝。
既然選了，不可能一點進展沒有。
蕭禦那麼一個人，會大半夜放小姑娘出來玩？
陳聿跟她們倆碰了一下杯子，說還有客戶等著，就走了。
盛書書知道他會打給蕭禦的。
事實也是這樣，隻不過，陳聿前兩次電話都沒打通。
因為蕭禦休息了。
雖然看到了屏幕亮起，但因為知道是陳聿，所以蕭禦反而不接。
沒想到陳聿鍥而不舍，打了五個，蕭禦終於將指尖落在接聽鍵上，“你很閒？”
陳聿微微笑。
“有一點，突然閒得想看戲。”陳聿調侃他，“女主角還是盛小姐，你要不要一起看？”
蕭禦沒說話。
陳聿挑眉，“聽說蕭家指派你照顧盛書書？”
“你讓她住市區那套房子，彆的都不管麼？比如半夜出來玩。”
電話那頭依舊是安靜的。
但是陳聿能聽到蕭禦應該是起來了，走出臥室。
客廳一片黑暗，蕭禦站在了她的房門口，抬手敲了兩下，不重。
裡頭沒有一點動靜。
手機已經收到了陳聿發到手機上的現場照。
蕭禦看到盛書書的那一身裝扮時，明顯的視線一緊。
薄唇碰了碰，吐了一個字：“哪？”
陳聿樂嗬嗬的給蕭禦報了地址，然後掛掉，功成身退，他確實還有客戶要去談。
陳聿走了之後，陸半夏看了盛書書。
又看盛書書。
遲疑，“你和蕭教授都發展成那樣了，他一會兒要過來捉你的？”
盛書書的一杯酒已經見底了。
略略的笑，“肯定會。”
他做戲做得全套，什麼都裝得像。
她作為他挑好的棋子，對她的占有欲一定是要表現的，不喜歡彆人碰她。
果然。
陳聿走了之後一共不到一小時，蕭禦就過來了。
盛書書在卡座邊邊的位置，一轉頭就能看到進出的客人。
蕭禦走進來的時候，她本能就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看得出來，他出門走得急，穿了一條不係腰帶的西褲，上身的襯衫紐扣也很隨意。
整個人是平時站在講台上時看不到的鬆弛。
但表情可不輕鬆，五官冷凝在一起似的，冷硬又刻板。
他好像也一眼就看到了她，大步朝她這邊走過來。
可能是因為蕭禦的氣質和這裡格格不入，又可能是他那張臉確實比這一圈任何人都好看，周遭一下子安靜了很多。
陸半夏抿了抿唇，她還真是頭一次見蕭教授臉色這麼可怖。
看來，盛書書在蕭教授那裡，確實不隻是助教這麼簡單了。
畢竟是她把人叫出來的，所以陸半夏率先開口：“蕭教授，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叫她出來陪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