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包括正在看熱鬨的明暖和奎金四人。
奎金臉色扭曲,看著那不明物體澆灌了方紅兩人全身。
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他嘴角抽了抽,“那,那,那好像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方紅兩隻手像是投降一樣的舉起來。
閉著眼睛張著嘴,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
“嘔!嘔!”
她不斷的彎腰發出嘔吐聲。
想要就地暈倒。
可一暈倒,那些東西就會流進她的嘴裡。
她更加崩潰。
完全不敢合上嘴巴。
眼睛又痛又臭。
整個人生不如死。
而明盛天作為被澆了更多的人。
已經像個木頭一樣呆立在原地了。
“哈!”
老太太見這兩人這副樣子。
頓時如同戰鬥勝利的大公雞一樣,得意的像是要就地打鳴,“跟我鬥?”
“我在村子裡混的時候!”
“你們這群城裡娃娃還沒生出來呢!”
“現在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
她用的都是以前和那幫老娘們掐架的手段。
不是什麼高明的手段。
但是真的非常非常惡心人。
至少在場不少‘自己人’都被惡心到了。
那西裝男人和美甲女人一臉菜色,一想到自己剛才一路上都和這一桶東西處在同一個密閉的空間裡。
連他們都想吐了。
但借此機會。
西裝男人勉強捏著鼻子,看著明盛天說:“你們的女兒做了那種會遭天譴的事情。”
“你們吃這樣的苦頭是理所當然的!”
他擺出一臉正氣的樣子。
視線隱晦的掃過旁邊早就藏好的跟拍攝像機。
努力的將自己的身影挺的看起來更加偉岸一些。
“你們是覺得臭,也覺得委屈吧。”
“但是那些因為庸醫死在病床上的人呢?”
“他們失去的可是生命!”
在旁邊聽著的明暖都忍不住要給他鼓鼓掌了。
這也太能扯了。
這感情充沛的像是念詩一樣。
要不是他嘴裡噴塗出的黑氣,證明這人謊話連篇,心懷惡意,他真要覺得這人是為了自己家人,氣成這樣的呢。
“你們,你們……”
明盛天終於找回了一點自己的聲音。
“你們竟然敢……”
方紅在旁邊嚎啕大哭!
“你們要是早點說來找明暖麻煩的!”
“我們也不為難你們!”
“你們要找明暖麻煩就去找啊!”
“我又不是明暖她媽!”
方紅崩潰了。
她在人生最低穀的時候。
都沒有受過這種屈辱。
老太太全然不信,“我呸,你剛才還說你自己是明暖的媽,現在改口了?”
她撩起衣袖。
一雙陰毒的三角眼就像是地盯著獵物不鬆口的毒蛇,“你以為你改口了,我就不會扇你了是吧?”
“我打……”
“行了!”
西裝男人用力的拽了一把起勁兒的老太太,“我們主要是來找明暖的。”
“你不要找事,浪費我們的時間。”
“啊對對,明暖在哪裡!”
老太太立刻點頭,“我告訴你,讓你們的女兒給我準備五百萬。”
“不然我可天天來這裡潑糞水給你們吃。”
“嘿嘿。”老太太笑了一聲,像是一切儘在掌握中,“你們知道的吧?我這人可有毅力了。”
“我說來潑就一定來潑。”
她這套在鄉下山裡經常用。
就是一哭二鬨三上吊唄。
撒潑打滾,仗著年紀大,誰也奈何不了她。
可她完全沒有了解過。
真正有錢人對付她這樣的人。
是多麼輕而易舉的事情。
正是因為不知道,此刻才會無畏。
而在旁邊一直跟拍的記者,則是笑了一聲,“有這些家夥衝鋒陷陣還真是輕鬆。”
“林總。”他對著電話那邊的林默壓低聲音說,“是的,他們已經鬨上了。”
“明盛天?”
“好像沒看見明盛天啊。”
為了不暴露自己,這個記者站在了有點遠的地方,“但是好像聽說抓到了明暖的父親。”
“是的。”
“那老太太把自己帶來的糞水都澆在明暖父親的頭上了。”
妖怪就怪那些來找茬的人,知道的消息太少。
而他作為記者。
消息太靈通。
他當然知道明盛天是明暖之前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