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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溫家裡的裝修是很清冷的色調,連平常的用品都是深色,給人一種壓抑感。
客廳並不算寬敞,角落裡卻著一張很大的書桌。
餘京南開著台燈,帶著眼鏡,厚厚的卷子幾乎要從桌子上滑落。
或許是盛聞的氣場太強大,他連錯了好幾道大題,然後悄悄的偷看兩眼盛聞。
他的側臉比正臉少了些溫和,緊繃的唇,讓人無端的覺得他心情不佳。
餘溫在廚房裡忙活,隻剩他們兩個大男人,餘京南緊張的將所有的知識點都忘得一乾二淨。
盛聞端著水杯,無聊的往周圍看,目光不經意的落在拆開的快遞盒子上,裡麵的塑料袋裡還有幾條頭繩,花花綠綠的。
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哪裡見過,他又想起是戴在一個手腕上,上麵還掛著鹿角珠,拿著麻將的時候珠子總是不經意的碰到桌子,荀之還挖苦,說怎麼戴女人的東西。
“這是你姐姐的?”盛聞將頭繩拿出來,捏在手中。
“對,我看直播的時候給姐姐買的。”他滿臉炫耀,“純手工製作的,獨一無二的,一共選了三十根繩子,編了五條出來一模一樣的。”
盛聞拿著頭繩的手微微用力,聲音沒有起伏,“是沒見過彆人用。”
“那是當然了,這個直播間很小眾,價格也高。”他拚命的解釋著,生怕對方覺得自己買的是廉價品。
盛聞許久都默不作聲,餘京南以為他沒聽到自己講話,訕訕的回頭繼續做試卷。
片刻之後盛聞站起身來,高大的身材遮擋住了大片的燈光,他背對著餘京南,“我先走了,不留下吃飯了。”
“姐就在廚房裡,要不……”餘京南尷尬的站起來,卻趕緊麻溜的送客。
盛聞出了樓,隨手給嚴簌打去電話,對方剛回國,晚上還在加班處理工作,找了一個還算安靜的地方才接起了電話。
“你要找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我當律師這麼多年,沒見過比那個女人還會偽裝的人,她用美貌騙人,天生的壞種。”電話那頭的嚴律師死死捏著拳頭。
“她舅舅下落不明,她親手害死了親媽後爹,我哥喜歡上了她之後,死的不明不白,她逃走的時候騙走了繼父所有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