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溫回到二樓,熱氣太足,渾身燥熱,皮膚上像是無數隻蟲蟻在亂竄。
成荀之沒有按摩就回來了,還穿著睡袍,被一群美女環繞著,旁邊的美女往他嘴裡遞著切好的水果,他故意咬住人家的指尖,惹得美女用夾子音撒嬌。
“你怎麼沒陪著我盛哥?”成荀之推了推之前跟盛聞打的火熱的短發女人。
“盛總的助理剛才來過,心情就一直不大好,我乾嘛去尋晦氣。”短發女人湊過去繼續問,“那個餘溫跟盛總什麼關係,剛才跟我故意打情罵俏的就是氣她,我充其量就是個工具。”
餘溫一上樓就聽見她們在議論自己,也沒在意,一轉頭看見盛聞自己坐在角落的沙發上。
即便是再舒服的沙發,他也永遠坐的筆直。
他的助理已經走了,手邊多了一個文件袋,他手裡又多了一張廣告紙,低頭疊著紙船,隱約已經有了一些輪廓。
餘溫慢吞吞的走了過去,“花店裡就一個人,實在是忙不過來,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我弟弟……”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把拉到沙發上,她的額頭撞到他的下巴,沉悶的聲音,她疼的眼淚差點沒出來。
她還沒坐穩,盛聞就丟掉紙船,將文件遞給她,“哪一個?”
餘溫疑惑的打開,頓時渾身的冷汗都下來了,他竟然還揪著那個男模的事情不放,嚴簌就在樓下,他要是知道了就完了。
文件袋裡全是那家酒吧男模的入職資料,餘溫沒掀開幾張就看見了自己當初找幫忙買地的那個,她刷的一下從新將一疊資料全塞回去。
“你彆找了。”她低著頭,耳邊的碎發遮擋住她的眼睛。
盛聞冷笑,“你被人騙財騙色的,這種家夥就該浸豬籠,找到了幫你出氣。”
她忽然淚眼婆娑起來,水蒙蒙的眼睛,眉尖擰著。
兩年前她就是用這種樣子騙的他暈頭轉向,二十年的教養全喂了狗。
“沒騙色。”餘溫將頭低下,豆大的淚掉落在她的外套上,她是有些撒謊天賦的,“他那裡有缺陷,騙你錢也是為了給他治病,錢揮霍完了,也沒治好。”
盛聞忽然心情大好,將她攬在懷中,密密實實的擁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