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上去。”電話那邊似乎傳來推車門的聲音。
餘溫可不敢讓他上來,餘京南還在家裡複習呢,“我馬上下去。”
她看了看自己,吊帶裙下麵沒穿內衣,有點漏,她也懶得去換了,從衣櫃裡找了一件很薄的毛衣套上,拿著手機悄悄的出了門。
餘溫才出去,就看見盛聞的車就停在樓下,尾燈閃爍,她過去俯身看見盛聞正坐在後座上,司機的位置上有一件外套,應該是被他打發走了。
餘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盛聞鎮定自若的往中間移了一下,餘溫一縷半乾的頭發不經意的觸碰到他的臉,車內沒開燈,隻有路燈微弱的光照進來,能讓她模糊的判斷出他臉上的表情。
他似乎在流露出一種很破碎的感覺,但他這種目無下塵的人,從不在外人麵前露出一點軟弱。
盛聞忽然伸手去整理她淩亂的頭發,連鬢角一點翹起的地方,也用指甲一點點的拉直。
這件事對餘溫來說是一件比拿著刀子剮肉還折磨的事。
直到她的頭發服帖,他才慢慢的放下手,指尖卻不經意的碰到了她的真絲睡衣。
睡裙很短,她又是坐著的,露出白皙的腿,發絲間還是淡淡的沐浴露的氣息,讓狹小的車裡,充斥著她身上的氣味。
連她都察覺到了他狀態不對,仿佛有很重的心事,但兩個人的關係誰也說不清楚,私事也最好不去打聽。
盛聞充滿欲望的目光落下餘溫的身上,他忽的按住餘溫的肩膀,將瘦小的她直接壓在
了後排座位上,用手臂按著她的肩膀,不許她起身。
她呼吸有些困難,眼前唯一看見的就是車頂,還有外麵路燈上微弱的光,隔著防窺膜,已經所剩無幾了。
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魚,她隻能等著他落下刀子的那一刻。
他掌心的溫度隔著布料傳到她的身上,當他的手將她身上的毛衣拉到脖子的位置,看見隻剩下單薄睡衣的她,所有的教養都喂了狗。
家裡,餘京南從臥室裡出來,眼圈紅紅的,自己被罵的狗血淋頭,想當警察的事情也不可能了,卻還得委屈巴巴的去給餘溫道歉,這個家裡,誰都得捧著這個找回來的姐姐,全家都欠她的。
他走到餘溫的臥室門口,房間的門半開著,他探頭進去,看見吹風機被丟在被子上,人卻不見了。
餘京南原本要走的,沒想到餘溫的臥室裡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都已經十一點了,現在打過來一定是很緊急的事情,便推門進去找手機。
他打開傳出聲音的抽屜,裡麵空空如也,他不由得一愣,敲了敲周圍的木板,這才發現衣櫃裡有個隔空的暗格。
他伸手將裡麵的手機掏出來,是個沒有備注的號碼打過來的,他接起,放在耳邊。
電話被接起的刹那,裡麵傳來男人的聲音,“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