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書找到自己的車,剛想啟動,副駕駛的門被人拉開,一個人不打自招的鑽了進來。
他以為是成荀之,沒想到坐進來的竟然是嚴簌。
“咱們得關係,還沒到你隨意坐我車的地步。”遲書的車技很爛,保險公司的常客,“你不怕撞死你啊。”
嚴簌坐在車上,疲憊的閉上眼睛,“成荀之那個混球,將一個女人帶到旁邊酒店了,睡完之後人家獅子大開口,三更半夜讓我來處理,我家離得遠,地鐵口放我下來,我等第一班地鐵。”
車子穿過停車場,路上沒有什麼人。
“昨天不是你的生日吧。”嚴簌將車窗打開一半,點了根煙,“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女人的?”
“我媽二十多嫁給我爹的時候,他六十歲,還是我生下來之後逼婚,戶口都是後來上的,生日自然不準。”遲書扯了一下唇,一個男人麵皮太過好看,總是給人一種衝擊感。
嚴簌沒有繼續追問,打了一個哈欠,“你就不好奇成荀之做了什麼嗎?”
“不好奇。”遲書將厭惡幾乎表現在臉上,恨不得即刻將他踹下車。
“昨天他往你的果汁裡放了東西,你還親手給了餘溫。”他像是一個魔鬼,拚命的在惹遲書,他想看著對方痛苦,“成荀之親自將人送到盛聞家裡,嘖嘖嘖。”
遲書腦中一片空白,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做了什麼,將餘溫親自送到了盛聞的床上。
他無法想象餘溫在彆的男人床上的樣子,那天的錄音仿佛夢魘一樣在耳邊反複,低沉的喘息,她帶著興奮刺激的哭。
他恨不得即刻撞向路邊
的樹,想著跟旁邊的混蛋同歸於儘,但他知道,對方心思深沉的程度,隻要失態,就會暴露餘溫的身份。
“那又怎麼樣?出事成荀之擔著,他家裡有權有勢。”遲書滿臉的不屑,一腳刹車,“地鐵口前麵呢,下次再上我的車,小心撞死你。”
偏巧在這時候,路邊的一個學生騎車摔了,嚴簌下車幫忙去扶起來,甚至還很貼心的蹲下身體去上鏈條。
遲書的手指捏著手腕上的鹿角珠,那雙眼陰惻惻的盯著,他很討厭嚴家兩個兄弟,一樣的愛管閒事。
鏈條上好,嚴簌跟學生要了兩張紙擦手紙,忽的眼前一片刺眼的光,下一秒車子像是子彈一樣衝過來幾秒,刹車也很快,幾乎是緊貼著嚴簌的腿停下。
一旁的學生嚇得尖叫,自行車又摔在地上,人跑了。
嚴簌沒有恐懼,“遲書,你殺不死我,我就能等到真相大白天下的時候,我相信正義雖遲但到。”
餘溫淩晨四點多醒了,渾身的骨頭像是鋼筋彆著一樣打不過彎。
一睜眼,她就看見盛聞那張高貴的臉,男人天生的火氣旺,她凍的打哆嗦,他的被子已經滑到了腰上,卻睡得一臉安逸。
餘溫撿起盛聞掉在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想要起身,卻發現他的胳膊壓在自己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