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她媽肯定給她留了東西,你們不是想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嗎,我沒有騙你們!”
林宜知看著那個縮在角落,已經沒有半分自己記憶中儒雅模樣的林玉書,想到了剛剛自己在王妍心給她留下的信裡,看到的最後一句話:
不要相信男人,他騙了我,他們騙了我。
所以,這個他們裡一定有林玉書吧。
林宜知嘴角露出一抹諷笑,王妍心可以說是自願跟著林玉書一起來大西北的。但是,林玉書對不起王妍心對他的真心。
“大誌,大誌你說,你媽媽有沒有給林宜知留東西,你說啊!”林玉書仰著腦袋對彎著腰抬不起頭的林承誌喊道。
一根棍子杵在林承誌的肩膀上,將他直不起的脊背按直在後麵的土坯牆上。
“你媽給她留東西了嗎?”
林承誌死氣沉沉地看著眼前問他的人,“沒有。”
此時的林承誌,看不到一點當初在首都時個性昂揚的模樣,他此刻更像是一塊麵團,任人揉搓。
“沒有?那你爹……”
鄂仁手裡的木棍要再次搗向林承誌的胸口時,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緊緊攥住。
隻看那隻手的話,不會有人覺得它有什麼力量,但就是在她握住這木棍的時候,鄂仁手中的木棍動彈不得。
“同誌,請問你貴姓。”
林宜知擋在林承誌的麵前,看著鄂仁麵無表情地問道。
鄂仁看著眼前年紀不過十八九歲,卻格外有氣勢的林宜知,說道:“我姓鄂,叫鄂仁。”
林宜知掃了他一眼,訛人?惡人!
“請問你的職位?”
鄂仁眉頭皺起,對著林宜知惡狠狠地說道:“我什麼職位和你有關嗎!”
林宜知點頭,“有關。”
“方便我給首都去信時,問一下我母親犯了什麼罪,以至於有人讓她生前救死扶傷這麼多年,死後依舊不得安寧。”
林宜知說完這句話後,鄂仁身後的人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他們是想要立功沒錯,可是他們沒有證據。
但鄂仁是誰!他在農場作威作福這麼久,今天要真的被眼前這個比自己小的丫頭片子折了麵子,那他以後還怎麼在農場混。
“你想要證據是吧!”
鄂仁走到林玉書的麵前,拽著白了一半頭發的林玉書來到林宜知的麵前,指著他對林宜知道:“這就是你要的證據!”
“什麼證據?”林宜知並沒有被鄂仁嚇到。
“人證啊!”鄂仁覺得和林宜知簡直無法交流。
“什麼人證,證明什麼?”
鄂仁瞪大了眼睛,顯然是沒見過在這種情況下,像林宜知這樣不懼不怕且依舊刨根問底的人。
“證明什麼?當然是證明你娘是林泰和的情人!”
林宜知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她看著鄂仁問道:“鄂同誌。”
林宜知指著地上那個瑟縮著說不出話的林玉書道:“你真的相信一個精神已經出問題的人,所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