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妹……想喊卻喊不出口,霍皓霆待在原地,臉上猶如白紙那般慘白。
霍皓霆,以後和他應該再沒有什麼瓜葛了?宋漓箏長籲一口氣,心中從未感到想現在這麼輕鬆。她頭也不回,坐在飛舟上,隻聞風聲習習,盯著陸齊禦著飛舟起飛。
“陸齊師兄,謝謝你。”
飛舟在空中已然平穩飛行,宋漓箏端坐在矮桌前,單手托著下巴注視著正在打坐凝神的陸齊。對於這個恩人,她心裡充滿了無儘的感激,但如今也隻能用“謝謝”二字來表達內心所想。
打坐的陸齊並沒有回應宋漓箏的話,對宋漓箏而言,陸齊師兄這樣的反應也在預料中,念及他在打坐,宋漓箏也不再多言,隻能把著自己的發絲玩兒。
飛舟在空中飛了一夜,次日黎明,趴在桌上醒來的宋漓箏從風中聞到幾絲海水的味道,起身到舟邊低眉察看,才發現飛舟正行在一片海麵的上空中。
原來,宋漓箏和陸齊已經來到了風玄門地界範圍。風玄門地處雲州南海,轄區擁有不少島嶼,以玄魄島、月星島、踏雲島、九雲島為主要島嶼,四島分彆由掌門和三個長老掌管,其餘小群島環繞,終年水源充沛、四季分明。
載著宋漓箏和陸齊的飛舟緩緩下落,最終停留在了海麵上,旋即向風玄門大門駛去。由於黎明的緣故,海上仙霧蒙蒙,水汽纏繞,山門碼頭邊的燈火闌珊,頗有一番朦朧意境之美。
風玄門猶如世外蓬萊,瓊樓玉宇建立在仙島之上。
飛舟靠岸,陸齊和宋漓箏抵達了碼頭,兩人走向大門。守門弟子看到前來的是掌門親傳陸齊,紛紛行了一禮,二話不說放他們通行。
清晨的微風有幾絲涼,宋漓箏不自覺哆嗦身子裹緊衣服,踏入風玄門,她算是終於回到師門了,這裡對她而言無疑是陌生的,不過憑借原主的記憶,宋漓箏多少還是知道怎麼回到自己所居住的月星島,那是她師父滄流子掌管的地方,這一脈加上宋漓箏,滄流子隻有三名弟子,是為風玄門眾長老中內門弟子最少的一個。
眼下陸齊已將宋漓箏平安帶回,接下來應該是兩人分彆的時候了,宋漓箏停下腳步,開口道:“陸齊師兄,我們……”
話還沒說完,抬頭之餘,宋漓箏發現陸齊早就不見了蹤影。
這個陸齊師兄,還真是冷淡啊!
宋漓箏搖頭吐槽後,隻能繼續往前走。回到風玄門的她當然知道,接下來她要麵對的便是戒律堂的懲罰。此次宋漓箏私自下山,已經驚動了戒律堂,免不了罰是肯定是,說不準戒律堂還會將此事上報掌門。
一想到這,宋漓箏的步伐變得很沉重,擔心自己能不能挨得住戒律堂的刑罰。
“喲,這不是月星島的宋漓箏嗎?”
宋漓箏正埋頭焦慮,便聽到迎麵傳來一個尖銳的男聲。放眼看去,正看到一個體型單薄的年輕男弟子走了過來,男弟子嘴上說個不停,“你大師兄帶你回來的?怎不見他人?”
搜尋模糊的記憶,宋漓箏終於知道來人是戒律堂弟子馮維,平日裡話多且刻薄,現在被他逮住,宋漓箏覺得自己根本不用回月星島,而是第一步就得去戒律堂。
宋漓箏交待了大師兄柳忘的去向之後,果不其然,馮維板著個臉淡淡道:“那還等什麼?現在跟我去戒律堂領罰吧。”
既然如此,宋漓箏隻好問道:“馮師兄,我想知道,我這樣的應該領什麼罰?”
馮維斜晲著,眼神充滿鄙夷,“你這樣的,說不定抽個二十戒鞭,又或者丟煉獄洞思過。”
二十戒鞭抽在宋漓箏這小身板上,以她目前的修為來說,不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估計都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