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真得換了。我之前不跟你說過,我那?兒有一套新的嗎?改明兒給您送來。”他看到,輕笑出聲。
她往裡翻了一下,背對著他,不想跟他討論這種事情,心裡的煩躁更多?了。
雨停了,窗台前那?一盆玉蘭都被打濕得不成樣子,不少?花瓣零落在地。
可?有人愛惜花蕊,不忍被風雨摧殘徹底,將?之剝開,花瓣算是完全綻放了。紅豔豔的蕊心,和白色的花瓣形成鮮明的對比。也像是被窗外的雨打濕,淋漓浸透,顫巍巍像是要隨風落地。
容淩唇安撫似的落在她脖頸處、背脊處:“忍著點?兒。”
冷白的燈光將?她雪白的背脊映照得愈發潔白無暇,跟上好?的白瓷似的,該豐的地方豐,該窄細的地方細,連那?一道縫隙也是緊緊閉合的,腰線弧度流暢往下,形成完美的曲線。
容淩深吸一口氣,壓住又有起伏傾向的呼吸,不忍再摧殘她。那?種溫度和緊炙已經充分體驗過,無需多?談,小小的鑰匙孔很難匹配不符合尺寸的鑰匙,這是一個道理。
快淩晨時?,又開始下雨了,且不是濛濛細雨,而是排山倒海般要將?城市吞沒的雨勢。隔著玻璃可?以清晰看到,窗外驟雨不停,天?地間都被蒙在一層淺灰色的水汽中,視野模糊。
北京這晚的這場雨下得挺及時?。
至少?,被雨勢堵在她這兒的容淩是這麼覺得的。
他抬頭望著窗外的寸步難行的車流,忽的提了下唇角,舒朗笑了。
鐘黎出來時?,他慢條斯理地坐在那?邊掰著一隻橘子,腿很鬆弛地岔開著,剝到一半,不忘用腳尖將?垃圾桶嫻熟地勾到麵前,將?擦了手?的紙巾連著剝下的橘子皮一柄扔進?。
冷光燈此刻換成了暖光,在他身後暈染出一層橘色的光暈。
他的頭發是細軟的烏黑,垂著眸子默不作聲的時?候,冷白清瘦的臉瞧著有些不苟言笑。
但其實?,他微微眯起眼睛的時?候最可?怕,尤其是一動不動盯著一個人時?,有種山雨欲來的迫人威勢。
但也是俊美的,這樣冷白的皮膚,烏黑的眉眼,回首望來時?宛然一笑時?鮮活奪目的恣意神情,如工筆勾勒般不可?思?議。
鐘黎無意間便有些沉醉,都忘了過去,手?裡的毛巾捏了又捏,都滲出了水。@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還要站那?邊盯著我看多?久?”他聲音裡俱是淺淺笑意。
也不需抬眼看她,鐘黎的臉已經紅透。
她在心裡暗啐一聲,走過去將?毛巾遞給他擦手?。
遞過去時?像是想起什?麼,不忘提醒一句:“放心容公子,這是全新的。”
“讓我用你的也行啊,我不嫌。”他悠然調戲她的口吻,擦完手?抬眸時?,眉梢眼角都帶著笑。
這人天?生?一副靜若處子動若雷霆萬鈞的麵孔,動靜皆宜,不笑和笑時?兩副麵孔,卻也是截然不同的風采。
鐘黎受不住被他這麼緊緊盯著,移開目光:“我嫌棄。”
望著她臉上彆扭和還未消散的熱意,他笑而不語,欠身點?一點?茶幾:“給我續杯茶。”
鐘黎怒了,瞪他:“真當我是傭人啊?!”
他一點?兒不自在的意思?都沒有,人自在地往後靠,跟她講道理:“客隨主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