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走出兩步,李遊忽然一頓。
&t;divtentadv>在前方不遠處的路邊,站著一個挺拔的白發身影,身穿天狗服裝,正凝望著夜魔小隊離開的方向。
李遊示意柚子和艾吉等一下他,自己靠了過去,問
“老爺子,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一心轉過身,看向他,說
“能夠將活人強行轉化為自己的眷屬,甚至還能控製他們的思想。”
“真是可怕的能力啊,你不覺得嗎?李遊喲。”
有點讓一心意外的是,李遊非常認同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一心凝視著他的雙眼,問“既然如此,那麼掌握著這種力量的你,又有信心能夠正確地運用它嗎?”
李遊笑了笑,說“這個問題就太難回答了吧,一心老爺子。”
“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人是會變的。我現在可以說我不會濫用,但是以後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準。
“我不是聖人,不可能保證絕對不會情緒用事,隻能儘量地約束自己的行為而已。”
一心又看了看他,才說“等打退內府的進攻,你來跟我,比一場劍吧!”
“就讓老夫通過你的劍,再來確認一下你的內心!”
李遊和他對視片刻,鄭重地點了點頭“好。”
一心身周那股隱約的攝人氣魄這才散去,他擺了擺手“那便去吧!老夫就照你們說的,回去休養了。”
李遊點了點頭,招呼了柚子和艾吉,再次出發。
一直安靜地等在另一邊的英麻走到了一心身邊,道“一心大人,李遊大人他”
一心則說“我知道,英麻,老夫是相信他的,更彆說他還救了我的命。我也不認為他會成為我等的威脅。”
英麻有些不解“既然如此,那您為什麼”
一心仿佛想起了什麼,歎了口氣“老夫看得出來,他的將來還會走得更遠,甚至能超越這方天地的限製。”
“但正是因此,我才不希望,他迷失在力量的誘惑之中啊。”
英麻也明白了“原來如此。”
“但是我看,李遊大人身邊也有著可靠的同伴,都是很好的人。有他們相互扶持,想必那樣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一心點了點頭“也希望隻是老夫杞人憂天了吧。走了,回天守閣!老夫身為大天狗,可不能在一地逗留太久啊!”
英麻低頭稱是。
另一邊,城邑外圍。
這片區域最高的那棟樓,就是被內府占據,作為臨時指揮處的地方。
內府軍來的隻是一小支部隊,前鋒中的前鋒。
但顯然,他們對於隱匿行跡並不如何熱衷。
誰都知道,內府的進攻是早晚的事,而且他們一定會勝利。
就算之前的小規模衝突中,他們沒能拿下虎口階梯,但內府一方深信,等到大軍一至,區區一個小小的關隘,也不過是他們的掌中之物。
不過好在,赤備部隊的指揮官,和孤影眾的統領,槍足之正長,還是有危機意識的,所以基本的隱藏行跡和防護也是做到位了的。
此刻,正長正在望樓的頂層,看著忌手和太刀足用專用信鴿寄回來的密信。
信上說,他們已經探明葦名城內的情況,現在太刀足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同時,葦名忍者貓頭鷹,似乎有些自己的小算盤,所以太刀足尋了個借口,把他也帶回來了。
看到這裡,正長目光一閃。
貓頭鷹那家夥,果然另有企圖。但是可惜,區區一個鄉下忍者,野心再大,也隻有給內府當狗的份。
正長燒毀密信,等候著太刀足的歸來。
而很快,樓外就傳來了孤影眾統領們聯絡用的哨笛聲。
正長立刻打開了窗戶,太刀足帶著五名孤影眾,還有梟,先後翻了進來。
正長掃了一眼那五名孤影眾,感覺他們的身影有些陌生。但他本來也不記得所有孤影眾的成員,也沒有多想,向太刀足問道
“葦名城內狀況如何,向我詳細說來聽聽。”
太刀足點了點頭,作勢要從懷中掏什麼東西,但他拿出來的卻是一個古怪的玻璃圓球!
趁著正長發愣的一瞬,太刀足把玻璃球往地上重重一砸!
“哢嚓”
黃褐色的霧氣瞬間擴散,把正長整個人籠罩了進去。
正長“!?”
他第一反應當然是跑,但他想邁出左腳,卻是把右手背到了背後;想抬起右腳,結果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正長懵了。
而後,周圍的“孤影眾”們,紛紛撲了上來,趁著正長還處在混亂當中,把他壓在了下方!
片刻之後。
房間的門被打開,梟探出頭,向著不遠處站崗的一名赤備軍招了招手。
“正長大人,想請你們的指揮官閣下來一趟。”
那赤備軍有些疑惑,不過他隨即看到了站在門邊的太刀足,還有門內好幾名孤影眾,於是覺得自己明白了,正長大人一定是有事要與指揮官商議。
他隨即去到樓下,叫來了指揮官。
指揮官也不疑有他,一個人就來到了房間中
很快,守在虎口階梯關隘內的艾吉,就收到了太刀足傳回的心靈感應。
計劃成功了。
她臉上露出喜色,立刻告訴了一旁的李遊。
李遊聽後,也點了點頭。
“那麼接下來,就把內府的前鋒部隊騙一部分進來,關門打狗吧。”
艾吉明白了,通過心靈感應向太刀足發出了指令。
太刀足受到指令後,就利用正長和赤備指揮官的名義和印記,向山下駐紮的內府軍的大部隊,傳遞了新的軍情。
山下,內府赤備軍大本營。
經過連年的爭戰,內府已經快要統一全國,其席卷大地之勢已不可阻擋。
目前在這北方,就隻有一個葦名國,還未落入內府的掌控了。
又因為劍聖葦名一心之名實在太過響亮,內府遲遲沒有進攻,但也已經做好了全麵戰爭的準備。
葦名國山下的土地,是原本的國境邊緣,過往由曆史悠久的高峰家族所統治。
不過不久前,高峰家族遭受了賊人襲擊,跟三年前的平田一族相仿,蒙受了慘重的損失。
就連高峰家的家主,曾經跟隨葦名一心發動盜國之血戰,差點被列入葦名七本槍之一的功臣,高峰比良近,以及他的長子,也死於盜賊的襲擊。
至此,自古以來就統治著這片土地的高峰家,已經名存實亡。
等到內府軍抵達,這片土地更是絲毫沒能發起抵抗,就落入了他們之手。葦名國也由此失去了最重要的產糧地區之一,國內形勢雪上加霜。
而內府軍在山下駐紮,就隻為了等待一件事。
葦名一心的死訊。
此刻,赤備軍大營的本陣中,赤備軍的總大將,一個身穿紅色鎧甲,麵色肅然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中間的席上,正看著手中的密信。
另一名身穿黑衣的孤影眾統領跪在席下,靜靜地等候著。
除他之外,帳內就隻坐了一個身穿藍色披風,赤著上身、極為魁梧的威猛壯漢,並沒有軍師和重臣。
而那壯漢也十分隨意,他看也沒看孤影眾統領一眼,自己拿著酒碗正在豪飲。
總大將很快看完了密信,說“葦名一心病入膏肓,已到彌留之際,葦名國內缺少必需資源,紛亂四起。”
“再有大手門的守將,鬼庭形部雅孝,仍然未能從上次戰鬥的傷勢之中恢複,葦名軍也無力補充人手。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現在都是進攻的最佳時機!
“隻可惜葦名一心還未徹底咽氣啊”
孤影眾統領沒說話,一旁的大漢則抹了把嘴角的酒漬,說
“何必那麼小心?密信裡不是說了嗎,那葦名一心就是沒死,也已經無力再起,早已不足為懼!”
“依我看,現在正該進軍!”
他這話說得毫不客氣,不過總大將卻也不惱,隻是搖頭道“重吉,你沒有經曆過二十年前那場盜國血戰,不知道葦名一心的恐怖。連田村大人都死於他手,其他人更是在他麵前幾乎沒有抵抗之力。”
“何況上次戰後,內府殿也有令傳來,葦名一心不死,絕對不得再次大舉進軍。”
重吉嘖了嘖嘴,說“那既然這樣,就派出先鋒軍,這樣可以吧!趁著現在葦名方還未恢複,再給他們補上狠狠一刀!”
“我願帶隊前往!”
總大將看了看他,最後歎了口氣“也罷,那重吉你,就帶上前鋒部隊,去往大手門戰場一探吧!”
赤備重吉聞言立刻站了起來,把手中酒碗往案上一放,豪邁笑道“定不辱使命!”
說著,轉身去了。
而總大將猶自不太放心,又寫了一封密信,交給了麵前的孤影眾統領。
“去傳給正長。”
孤影眾統領領命而去。
很快,赤備重吉帶領的前鋒部隊,和孤影眾統領的忍者小隊,就先後出發,向山上的葦名城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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