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情不自禁地漏跳了一拍,酥麻的電流感從指尖一直傳到脊椎,久穀綾奈分不清這是什麼情緒,大概是擔心戀愛係統的存在被人看穿吧,她隻是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等待著花野井千夏接下來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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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偷聽得起勁,沒想到被當事人逮個正著,仗著對方不知道自己也是係統宿主,還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花野井千夏莞爾一笑,對著麵前人眨了眨眼,假裝無事發生。
“好奇怪,我怎麼感覺久穀吃醋了?”
貼在花野井千夏的耳邊說著悄悄話
,餘光掃過久穀綾奈的表情,萩原研二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
“難道我想錯了,她是真的喜歡我?”
“不知道,離我遠點,你貼太近了。”
冷酷無情地把身邊人推遠了些,花野井千夏真覺得萩原研二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怎麼越貼越近。
請保持距離,他們隻是假裝情侶,謝謝。
恰巧此時,諸伏景光從外走了進來,見到花野井千夏的動作,他微微抿了抿唇,卻什麼也沒問,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我跟總指揮中心聯絡過了,他們已經派了醫務人員前來,到這兒差不多需要兩個小時,等把花野井和久穀送出去,我們就能正常繼續進行比賽。”
台風來的太過突然,不隻是他們,其他警校生也或多或少遇到了點麻煩,兩支隊伍至今都沒能成功找到彼此的指揮部,比賽也隻能繼續下去。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在抽簽組隊時被分到了一起,所負責的區域也相近,因此才能相互照應。
降穀零三人則都被分到了另一支隊伍,和他們成為了對手,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
要想獲得最終勝利,就必須摸到對方的指揮部,奪得代表指揮權的小旗幟,過程不可謂不艱難,最後必然會麵臨一場惡戰,他們幾人說不定還會碰上。
一想到要和班長以及零對打,諸伏景光就覺得頭疼。
這兩人可是常年霸占著實戰課第一名和第二名頭銜的狠人,單純肉搏誰打得過他們,要麼采用人海戰術,要麼……就隻能靠狙了。
台風剛過,外頭的風雨已經停了,花野井千夏望了眼黑黢黢的深林,不禁好奇地問道:
“這個山洞應該還位於演習場地中吧,要是另一支隊伍的人來了怎麼辦?”
在夜晚的深山中點亮火光,他們簡直比靶子還要顯眼,吸引來的是友軍還好,要是一不小心引來了敵方,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之前因為天氣原因,那群警校生都找地方藏起來了,可現在台風已過,這群人不得跟雨後春筍似的,從各種犄角旮旯裡冒出來啊。
“這也沒辦法。”
諸伏早就想到了這種情況,聞言無奈地晃了晃手中的對講機。
“可教官說,恐怖分子可不會因為戰鬥中有平民闖入而停手
,既然是真人演習,就得將所有情況考慮進去,包括不可預測的意外,讓我們自己想辦法。”
“這……還挺有道理。”
花野井千夏其實挺想說她可以自己下山的,渡邊川設下的監測點特彆給力,GPS的定位信號半點不受台風影響,她摸著黑就能下山。
可惜她剛提出了一點想要自己下山的想法,就被另外三人給無情否決了。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的說辭她還能接受,不外乎就是擔心她會遇到危險,久穀綾奈的態度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吞吞吐吐大半天,最終隻推說不放心她一個人離開。
無奈之下,花野井千夏隻好留在山洞裡,一邊忍受萩原研二那些疑似智力障礙的提問,一邊等待總指揮中心過來接人。
出於隱蔽考慮,那盞即將耗儘的迷你蠟燭燈也被吹滅了。
山洞內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再加上那些特意布置在洞口用來迷惑敵人的雜草樹枝,不靠近根本看不出這裡有任何異樣。
隻是他們誰都沒注意到,有兩道人影,早已潛伏於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