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織田作還給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
我卻愈發痛的徹骨銘心。
我放下尊嚴哀求他放過我,對不起,對不起,求您放過我——
他狀似天真而困惑地問我:“不是說愛我嗎?這就要放棄了嗎?啊,真是虛偽的不值一提的愛呢。”
可是先生,我很痛啊。
我好像,快要死了啊。
“我愛您,我一直愛您!”
那個名字,是什麼?
那張臉,是誰的?
我愛你。
我不能愛你。
我不敢……愛你。
他極為溫柔的把那個肮臟不堪的龍貓從我血肉模糊的掌心下抽離。
他當著我的麵——剪碎了它。
哢嚓。
它破碎的半邊身子掉進泥濘了,棉絮像冬日紛飛的雪。
第一聲的時候,我撐著血跡斑斑的手肘,用儘全力起身。
“您不能——!您答應我的……”
哢嚓。
第二聲。
是它半邊頭。
可它還在傻乎乎的對著我笑。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敢了,不敢愛您了,求您——”
為什麼,愛一個人會這麼痛?
我爬過去,顫抖著抓著他的手——那隻修長白淨、骨節分明、漂亮至極的手,那隻握著槍的手。
“殺了我吧。”我揚起頭看著他。
“真是可悲啊,晴子……”我叫著自己的名字,自嘲的在心裡對自己說。“攻略者先攻略了自己。”
【阿統,下一個世界,就是最後一個世界了吧?可不可以拜托你,把所有關於他的記憶,都封印?】
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尊嚴。沒有過去。沒有未來。
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你。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殺了我吧,求你——
徹底的殺死我吧。
不要讓我再重來了,不要讓我再重新回到這個無儘輪回的噩夢裡,求你——
砰!
這一次的子彈穿透了橫膈膜。
他總是知道怎樣讓我痛,讓我更痛,讓我痛到連‘喊痛’的權利都被徹底剝奪。
可他看著我的眼睛卻似乎在哭。
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