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麵色被杏色腮紅襯得不是那麼病懨懨了。沒有血色的嘴唇也被塗上了糜豔的紅。
銀色的亮片刺繡像暮色星河點綴著裙子褶邊,奢侈精致的手工蕾絲覆蓋在白紗之上拖曳在地,和耳墜配套的鑽石項鏈沉沉壓在我的脖頸上,有種被禁錮住的窒息感。
而頸側青紫交錯的吻痕,此刻被繪製成了幾隻展翅欲飛的蝴蝶,翅膀的邊緣甚至被撒上了亮晶晶的閃粉。
我忽然想起來了不知道是誰在什麼時候對我說過的一句話——‘你被調.教成了完美的性.愛玩偶。’
是的,精致完美的玩偶,這就是我此刻,給我自己的感覺。
那兩個似乎是化妝師和跟妝師的女孩子見我醒了,連忙放下手裡的化妝工具,恭恭敬敬地朝我躬身行禮。
我:大可不必……
“現在幾點了?”我問她們,聲音比想象中要乾澀許多。
窗外已經開始下雨了。
航行在狂風中的遊輪比昨天讓人感受到了更為明顯的晃動。
本來就難受,晃得我更頭暈難受了。
“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呢。”那個女孩子興奮地說。
我低頭不確定的再看了一眼這件看起來價格不菲甚至可能是手工製作的高訂婚紗,電光火石間終於意識到了幾件事情——
這場婚禮真的隻是見太宰幾位‘病重’的長輩嗎?
……中也他,會來嗎,他知道嗎?如果,如果被他知道的話……
如果被他知道,我和太宰結婚的話……
等等。太宰。中也。黑手黨。
昨天,昨天晚上……
血肉模糊的人形蠕動在甲板上。
錄像帶。
太宰治他開槍了!他扣動扳機,對著癱倒在地那個不聽話的下屬——
第一聲槍響,打中的是……
記憶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混亂的。
我開始顫抖,眼淚卻乾涸了。
隻是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