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極具諷刺又戲謔地嗤笑出聲,我幾乎都能想象出來他下一句要掀起怎樣的海嘯——
絕對會提到這一條和他‘女朋友’一模一樣的腿鏈。
以此再引到目前被太宰的風衣遮擋住的,我後頸處的吻痕……那樣我就徹底完了。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這樣去說,但是我不敢去賭,他會不會抱著一種玉石俱焚的心態來確定我的身份。
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中也隻是在猜。
他也許有90%的把握,我就是他的‘女朋友’,所以態度才如此尖銳。
但是,他依然還留有10%的懷疑。
因為他不知道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我可以同時出現在他和太宰的身側。
我是一個沒有任何異能力的普通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確這一點。
隻要他還有10%的不確定,那麼我就還有機會,從這致命的漩渦中,勉強逃生。
“中原先生難道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女朋友嗎?把她放置在一邊和不熟悉的人周旋聊天?難道不擔心她會害怕或者緊張嗎?”
我指向了終於出現在我們視野裡,戴著女巫麵具,穿著一身精致和服,踩著木屐的另一個自己:“中原先生的女朋友在找你哦。”
我趾高氣揚地揚著下巴說。
也許是我的語氣太篤定。
中也有一瞬間,動搖了。他凝視著那個和我的身形幾乎無差的‘鏡像人偶’許久,而後轉過頭深深看了我一眼,低聲冷冷笑了笑,不怎麼走心的朝著我和太宰躬身一行禮:“那麼,舞會上見了。Boss。夫人。”
太宰淡漠望著中也走遠的氣勢攝人的背影,無奈的笑著對我說:“啊,真是不好意思呢,我的副社長脾氣一向不怎麼好,是個粗魯又沒有禮貌的家夥。小晴沒有被冒犯到吧?”
我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太宰:“沒有。”
暫時緩解了一場原子彈爆發的危機。
我還活著,真好。
果然男人這種生物才是真的可怕如斯!
***
舞會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而我已經筋疲力儘了。
此刻我隻想遠離所有男人——讓我那無時無刻不在折磨我的‘極度恐男症’給我一點喘息的空間和時間。
幸好,那個白發少年像悄無聲息的幽靈不知道從哪個陰影處冒了出來,行禮後小心翼翼對著太宰說:“太宰先生,那個人,居然真的敢來。”
“中也大人先行過去了。不知道您……”
他遲疑地看了我一眼。
明顯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太宰溫柔地將我一縷從紗帽下散落的發捋到我的耳後:“暫時有一件事情要去處理一下,小晴在這裡乖乖等我哦。”
他溫涼的指尖劃過我的眼睫,像是在劃去一滴不存在的眼淚:“不許亂跑。”
說完,他看向那名白發:“那就暫時麻煩敦君守在我夫人的左右了。”
與其說‘守護’,不如說,他在擔心我亂跑不小心看到什麼畫麵?
混蛋太宰治不會出軌了吧——?!
我乖巧地應聲道,卻一點也沒打算乖巧待著。
就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我毫不猶豫的選擇和我的鏡像人偶再一次進行替換。
雖然這具身體被牢牢看守著沒辦法亂跑了,但是沒關係,我還有我的鏡像人偶呢。
【太宰君沒有出軌哦。你是他唯一且僅有的愛人哦。】係統篤定地安慰著我。
【那他要去見誰呢?中也居然也去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係統明顯知道些什麼,卻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不願意說。
人就是這樣,越是不被告訴,越是被隱瞞,越是想要探查清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