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那句話他轉換成了我聽不懂的意大利語,回以紅衣主教。
【身為一個沒有信仰的罪咎之人,我早已深陷地獄,此生唯一的禱告,隻有一個,願我親愛的夫人長命百歲,如果真的有天堂和地獄,我希望她死後,一定要上天堂。】
這場對話再一次被打斷。
在這個假麵舞會上,太宰治就像是黑暗裡唯一致命的光源,所有人都趨之若鶩的向他靠近。
在我拽著他來到這裡不久,其餘人居然也開始陸陸續續向大廳轉移。
“太宰先生,今夜怎麼沒有看到中原先生在您身側?”一個戴著仿古羅馬角鬥士麵具的男人在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後開口道,而後迅速看向我,以同樣恭敬的語氣對我道:“或許夫人您認識中原先生的女朋友嗎?”
太宰沒有回答,隻是忽然輕輕笑出了聲。
笑的我毛骨悚然。
我提心吊膽地看向麵前這個男人,狀似不鹹不淡地問他:“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認識那位中原先生的女朋友?”
我不知道太宰平日裡給他周圍的人留下了什麼‘糟糕’的印象,以至於現在作為他伴侶出場的我,當我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來一句普通至極的問題時,那個人忽然就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仿佛我下一秒就要對他拔槍相向了似的。
我這麼柔弱無辜的普通人,又不是什麼喜怒無常的瘋批……
“對、對不起!萬分抱歉!絕對沒有冒犯夫人您的意思!隻是因為平日裡中原先生都和太宰先生在一起,所以我以為您和他的女朋友也會很熟……對不起都是我擅自做了不該做的揣測!”
我甚至都來不及說些什麼,他忽然自己扇了自己一嘴巴,那一聲乾淨利落的脆響,聽的我自己都疼。
他誠惶誠恐的退下了,小腿都在哆嗦。
我抬眼看了一眼笑容清淺的太宰,疑惑萬分:“我剛才說什麼了嗎?”
他輕笑:“也許是因為夫人在我身邊的原因吧。”
我思索著他這句話的深意,下意識的舉起手裡的杯子,想要喝一口酒潤潤嗓子,結果措手不及的下一秒,太宰溫柔卻不容置喙的從我手中拿走了裝著一杯就價值千金的柏圖斯的酒杯,就這樣當著我的麵,將這杯才喝了一口的酒,緩緩的,悉數倒在了地毯上。
——嘩啦。
他若無其事的將手裡的杯子一同摔碎,牽著我的手,走過一地狼藉殘骸。
“紅酒喝多了,會頭暈。”他溫柔地說:“太濃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