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先下去收拾廚房去了,改天聊啊。”
“拜拜阿姨,回家路上小心點兒啊。”等阿姨走後,兩人又回歸到自己的話題上。
“最近感覺你又變帥了呢。”魏折星彎著眼睛,“剪頭發了對吧。”
裴雲捋了捋頭發:“剪了點兒,不然擋住眼睛了。”
“最近累不累?”
“不累,晚上十一點睡,早上十一點起。”
“也好,多多休息會兒。”
“最近舅舅看見我都煩了。”裴雲笑了聲,“說天天看見我煩人。”
“難道家長都是這樣的。”魏折星明目張膽的笑了笑,“見到的第一天,幺兒前幺兒後,見到一個周以後就是陌生人,見一個月那簡直哪哪都不爽。”
裴雲朝鏡頭這邊看了過來,魏折星安安靜靜的欣賞他的臉,還有那雙骨節分明的手。
他和象限解約以後就很閒,偶爾出去跳跳街舞,上半年就隻有幫他舅舅編排演唱會舞蹈這一件事情。
其實這樣也好,多休息會兒,不用到處跑來跑去,也不是每天等著藝人的時間來給他們上課。
其實魏折星是想約他來山裡玩玩的,但這個季節正好是油菜花開的季節,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家種的,野生的,到處都是,他對油菜花花粉過敏,實在不好約他出來。
四月初,魏折星在一片野生油菜花地裡拍攝這群少年的短視頻,忽然鏡頭裡出現一個人影。
她定睛一看。
裴雲站在公路邊上,一件老式棉麻上衣,一條帶了設計感的深藍色的中腰直筒牛仔褲。
他戴著個口罩。
魏折星朝他招招手,放下攝影機跑過去,微風吹動她白色的紗裙,少女半身被淹沒在油菜花叢中。
“你怎麼來了?”魏折星問他。
裴雲說:“這幾天不忙,來看看。再過兩天得去新城一趟,朋友幫我接了兩節課。”
“啊,那咱們裴老師平時一節課多少費用呢。”
“我身價很高的。”
“我不了解你們市場行情。”魏折星笑道,“但是你給個數,我跟你談一筆生意。”
裴雲動了下眉,笑道:“什麼生意?”
“最近吧,想編一個製止校園霸淩為主題的舞蹈。張霄他們還在忙其他的舞蹈,愁啊愁啊,正好你來了。”魏折星說,“最近網絡上不是都爆出好幾起校園霸淩的新聞了嘛,想用一用我這個弱小的號召力去讓更多人了解這些事情。你放心,星總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給的要比市場價高很多很多。”
裴雲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魏折星笑道:“行,今天晚上就簽合同。”
“什麼合同?”
“你的賣身契啊。”魏折星笑得很奸詐,“你從象限解約之後我一直想簽你,放心放心,工資問題,五險一金的問題這些都考慮好了,包括你休息的問題。”
“哦。”裴雲雙手環胸而抱,笑著點點頭,“真讓我吃軟飯啊?”
魏折星啊了聲,頗為自豪:“彆人拿你當根草,星總拿你當塊寶,跟著星總混,一天吃八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