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在這裡山貨的價值,與其自己報價,不如聽聽老板給什麼價格。
掌櫃正要報價的話一頓,他伸手理了理下巴上的山羊胡,“既然小兄弟以後要經常乾這一行,那我也不能當一次性買賣來做,這樣吧,下麵的這些雜菇都按五文錢一斤算,至於上麵的木耳,就按十五文一斤收,怎麼樣?”
怕他覺得自己給的價格低了,掌櫃的補充道:“這木耳雖是好東西,但新鮮的木耳是不能直接用的,我們還得將它曬乾才行。”
趙郎不知道掌櫃給的價是高了還是低了,但他現在歸心似箭,也沒有心情去挨個兒酒樓問價。
先以這個價賣給掌櫃吧,等他明天有空了再去其他酒樓打聽打聽,如果這老板給的價低了,那他就當吃了一次虧,大不了以後采到的山貨不賣給這家就是了。
想到這他點點頭,“可以。”
掌櫃見他同意,便將他帶到了後院,有夥計拿來稱,雙方將背簍裡的山貨過了秤。
雜菇總共七斤,木耳共五斤。
雜菇五文錢,七斤就是三十五文錢,一斤木耳十五文,五斤就是七十五文錢。
掌櫃從賬房數出110文銅錢遞給趙朗,並說道:“鄙人劉坤,大家都叫我劉掌櫃,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趙朗喜滋滋的接過錢,報了自己的名字。
110文啊,他的雙手都捧不住,隻能撩起衣襟將銅錢兜住。
掌櫃見他沒有裝錢的袋子,便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他:“趙小兄弟,這麼拿著錢也不方便,我這個袋子就送給你吧。”
趙郎也不客氣,說了聲謝便接過了錢袋。
110枚銅錢裝進袋子裡沉甸甸的,讓趙郎的心裡也美滋滋的。
他今天掙了110文錢!
110文啊,可以買110個饅頭或者包子了!
想到包子他口齒生津,於是就和掌櫃打了聲招呼,背起背簍匆匆出了酒樓,直奔路邊賣包子的小攤。
酒樓裡也有包子賣,但酒樓裡的包子比外麵的貴,一個需要兩文錢。
但是通過趙大郎的記憶,他知道外麵小攤上的包子,一個隻要一文錢。
兩者的用料差不多,但是價錢卻相差格外大,他才不會當冤大頭,在酒樓裡買兩文的包子。
來到小攤前,他看著熱氣騰騰的包子直流口水。
這具身體缺油水,對食物的欲望特彆強烈。
攤販在這個地方做了十幾年的生意,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人會買,哪些人不買。
他見趙朗這個樣子,便知道有生意上門了,於是熱情的說道:“小哥兒,來幾個包子嗎?熱氣騰騰的肉包子,一個隻要一文錢。”
趙朗摸摸乾扁的肚子,“老板,先給我來十個包子,我就在這吃。”
“好嘞。”攤販讓他坐,然後從籠裡撿出十個包子遞給了趙朗。
趙郎接過盤子,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大口,白菜的清香混著肉香在他的嘴中炸開,香的他恨不得將舌頭也吞下去。
熱氣騰騰的包子,他愣是兩口一個兩口一個的一連吃了五個才停下。
不是他不想繼續吃,而是他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