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沒了方才的從容模樣。
很快便發現了中央屍林的那個土坑,他一心尋人,發現那坑底一堆白色粉末也沒有做多的懷疑,隻當是方才自己靈陣所致。
下了坑底,他才瞧見泥土上隱約的鬼血紋似是血陣,一把拉住林疏意道:“小心,有陣。”
他捏著法訣,靈力將他二人保護起來,隻是吊著心等了半晌也不見血陣的起勢,趁機跳出了血陣。
“是個殘缺的殺陣。”想來是那惡鬼害怕捉來的活人逃走又或是害怕有修道之人潛入。
黎諳帶著林疏意順著洞穴往裡
狹窄的土泥道隻能半勾著腰走,刺鼻的血腥味熏得無法呼吸,好在林疏意有戚枝贈與的手帕,也不知這手帕上是用的什麼香,竟能安神清心的作用。
入了洞中,黑黝黝的洞內首先是一塊圓形的類似祭壇的東西,戚枝赫然躺在上方,不知從哪來的血不斷地彙入祭壇上的溝壑裡。
“戚姑娘。”
“夫君”
黎諳和林疏意各自發現了自己要找的人。
黎諳扶起戚枝,這才發現這血並不是她身上所流出,而是從地底深處不斷地湧出。
他神色複雜的看著這個祭壇:“這是一個血祭!”
此時他也顧不上男女之防,抱起昏迷的戚枝,轉頭朝林疏意道:“莊夫人,我們要趕快走。”
從地底湧出的血又黑又臭,它們仿佛有生命般在祭壇上彙聚著,而那祭壇也似乎活了過來,黎諳覺得自己的靈魂快要被抽走了。
這陣竟是上古禁術,生離活人魂魄,可死期未至,地府不收,人間又回不去,活人也變作了死魂,有違天道人德。
林疏意身上有許多護身符咒,一時之間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她抱著同樣昏迷的莊凝,無助的道:“可是我們怎麼出去?”
這裡除了莊凝以外還有一些其他的人,憑人力肯定是不行的。
黎諳念了遍定魂咒,穩了穩心神,血祭一旦開啟便不會終止,他隻能拚一把了。
使用傳送符,極為的耗費心神,他需得小心神魂不被吸走,還得仔細傳送過程不出差池,為了安全起見,他決定分批次使用傳送符將這裡的所有人依次送往界碑出。
每次送出的人不超過三人,距離不過百來步,這樣能節省靈神。
他使用了五次傳送符,將其餘人都送出,隻剩下戚枝和他自己。
而血祭已經完成,神識已經支撐不了他再次使用傳送符,他來不及思考,抱著戚枝咬破了自己的指尖,指尖的血珠滴落在戚枝額頭上泛出金色的靈光彙入了她體內,穩住了她即將分離而出的魂體。
他如今隻能將一切交給自己的靈劍,但願還來得及
禦劍而出。
戚枝再次睜開眼時,發現已然身在外間了。
她居然會相信一隻破小鬼,讓他出去伏罪已是放他一馬,沒想到竟趁她不備從後敲暈了。
看現在這樣子,應當是黎諳救了她。
“黎諳。”她一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