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林天輝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出言阻止道:“意兒,不可失禮。”
林疏意隻好克製的道:“你可還好嗎?”
莊凝狠狠地點頭“我很好。”隨後道“我沒有讓你失望,我做到了。”
林疏意捂著唇,驚道:“爹爹,他說的是真的嗎?”
林天輝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摸摸鼻子道:“是,我提的三個要求,他,確實都做到了。”
那就是意味著,他們可以在一起了?
莊凝拱手,鄭重道:“林老爺,我莊凝想要求取貴府小姐,還請應允。”
林疏意也是滿懷期待地看著他,他隻好不情不願,道:“既你已完成這三件事,那我也當允諾,回去準備下聘吧。”
莊凝激動地雙腿跪下,道:“謝謝林老爺……哦不,嶽父。”
林天輝轉過身,揮手道:“罷了,你早些回吧,那聘禮你看著辦吧。”
一時之間,林疏意是又驚又喜,這一切來得都太快,恍若夢境般,不切實際,但又真實地發生著。
她依依不舍地送彆了莊凝,望著天空飄著的雪花,一向討厭冬天的她竟也覺著今日的雪花格外的好看。
她問過莊凝了,這三件事是如何辦成的,雪狼是他足足守了三個月才獵殺到的,永不凋零的花是在一個偏僻之地學來的手藝,可以將花的水分抽乾永葆花開的模樣不再凋零,而那丹藥則是有幸得一個散修所贈。
臨走之時,他說“一切之中都冥冥有天意,說起來還得多謝天鳴寺那尊新神,待事成之後,我們一起去還願。”
林疏意也是才知道一向不信神佛的他臨行之前居然去拜了佛。
他雖說得輕巧,但林疏意知道其中的艱辛和幸運,正因為這一點,林疏意對莊凝的感情也更加深刻了。
馬上臨近年關了,莊凝派人遞來了來年開春後的吉日,爹爹卻將日子趕在了年前,說是林疏意的大喜之日不易過年關,莊凝自是沒有任何意見,隻是家中為了聘禮已經是傾儘了所有,若是年前籌辦婚禮,不免簡陋了些,但林家一家也沒說什麼。
林疏意就這樣以婚前不能見夫君的由頭困足在家中,但為了圖個吉利,她一待嫁女子自是不敢違背從古至今的習俗。
距離婚期不足十日,林府之人也早早背好了紅綢,府中前前後後都掛上了喜慶的雙囍燈籠,林疏意靜不下心來,每日練習著術法以靜心,平日裡那一手漂亮的小篆尾端也寫得有些潦草。
眼看著日子越來越臨近,雖說自那日後爹爹便便不再與她親近,甚至連打照麵的機會也不多,她心中的不安也漸漸緩解。
就在她滿心歡喜地等待中,她等來了青禾顫顫巍巍地哭泣
“小姐,我對不住你。”
彼時,林疏意正在繡著大紅色雙繡鴛鴦枕麵,她放下手中的針線,錯愣道:“這是怎麼了?你又偷偷跑出去玩被爹爹發現了?”
青禾哭著搖頭:“不是。”
林疏意從未見過她如此慌亂模樣,心中不由地一緊:“到底是何事?”
“我……”青禾哭著抬起頭雙眼卻不敢多看她一眼
林疏意道:“讓你交給莊凝的信弄丟了?”除了這,她委實想不出青禾有何對不住她的。
青禾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痛苦地閉上雙眼,道:“小姐,老爺他,根本就沒想過讓你嫁給莊凝公子!”
轟!
林疏意猶如被一道雷批中,她收的針繡也“撲騰”地掉落在地
她囁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