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喜娘拖長了尾音,斜著眼打趣“那黎哥兒是沒看上?”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黎諳有些慌張地解釋,怎能如此對女子,豈不是傷人家的自尊心。
喜娘一手拉一個人的手,牽到一處“那說明都是緣呐!我見你們倒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你們說是也不是呀?”
戚枝的目光一直盯在黎諳的臉上,竟瞧不出半點蹊蹺,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不認識她一般,也真像是不諳世事的男子被人一打趣就禁不住麵紅耳燥。
“阿諳,你與妹妹出去走走,為娘有些話要與你香嬸說說。”
香慶也笑嗬嗬地道:“阿枝啊,你帶黎哥兒四處轉轉,以後常來也能識得路。”
“好。”戚枝含笑看了過去,黎諳不自然地垂下目光
離開家中,戚枝終於找到機會,直接問:“黎諳,你不記得我了嗎?”
黎諳有些茫然地抬起眼,視線交織的那一刹那,脖子都快紅透了,聲音更是低沉道:“戚妹妹,你……我……我們見過嗎?”
戚枝正麵麵向他,湊近了一些,指了指自己的臉,道:“真不記得了?”
黎諳微微向後仰著上半身子,目光遊走在她臉上,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日在藥堂裡的姑娘!”
戚枝本是興奮的雙眸立馬暗淡了下去,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不記得了。”
“你今年多大?”
“十五。”
“你有何才學?”
“不才,讀過一些聖賢之書,過了鄉試不久。”
“你可信鬼神一說?”
“吾以為,世間之事多玄妙,雖未曾親眼所見,但也無不可能。”
“那你從小就在這裡生活?”
“是的,家宅雖不大,但能擋風遮雨,家境雖貧寒,但足以一家人餐飯。”他頓了頓“戚妹妹,還有何想問的?”
戚枝見他一臉誤會的模樣,知道自己這麼多的問題很像是男女相看之時問的底細。
“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做過奇怪的夢?”
“奇怪的夢?”
“比如,你曾經是一個道修,有一隻花妖……”
黎諳適時地打斷了她的話:“戚妹妹,方才你問我可信世間鬼神一說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如今你又說這些話,我實在是不敢苟同,請見諒。”
戚枝啞然失聲,這人,依舊是那麼的迂腐,既不想拂了我的麵子,又不想勉強認同。
“罷了,你就當我是說胡話了吧。”
至此,戚枝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有問題,那些越來越遠的記憶是真的存在嗎?
就在她兀自傷神之際,黎諳一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於是兩家將婚事敲定在了三年後。
而這三年,黎諳時不時地來家中,明麵上是送一些吃的穿的來,實則與戚枝之間的感情是越來越深。
戚枝也漸漸將那花妖之事拋擲在了腦後
三年後,婚期如約舉行,按照民間習俗,娶妻要給一大筆聘禮,這也是早就寫在聘書裡麵的,浩浩蕩蕩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