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處理好了身上的傷勢,戚枝守在香慶身前,醫師說還需要一點時間才會醒過來,看來等明叔忙完地裡的活過來剛好差不多。
等待期間,隨著時辰的延後,藥鋪裡前來看病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她此時與會診廳隔著一道門簾,看不見外麵是什麼情形,隻能聽出前來看病之人頗為尊敬這位醫師。
嘈雜的聲音中她卻意外聽見了一道稚嫩但熟悉的聲音。
“這是藥方,抓十二副藥。”
少年清脆溫潤的嗓音與旁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愣神之際,又聽見醫師笑道:“黎公子,又來給你娘親抓藥了。”
“是的,醫師有勞了,這是銀兩。”
“好嘞,馬上就好。”
戚枝喊住匆匆抱著藥材準備出去捕獲的藥童,問道:“請問,外間那位黎公子你可認識?”
“嗨他呀,是我們這遠近聞名的孝子,他老母親體弱常年喝藥。”藥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拂去手朝外麵走道“我還有事呢,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說這麼多乾嘛。”
戚枝想了想立馬起身,掀開布簾,恰好與青柏似的少年四目相對。
“黎諳?”戚枝定定地瞧著身穿青色長袍的他
黎諳則是一臉狐疑又戒備地看著她:“姑娘,你是?”
醫師恰好取好了藥回過身見他二人好似認識,問:“喲,丫頭與黎公子認識?”
戚枝下意識地避開了醫師的目光,黎諳則是禮貌地接過藥包,道:“有勞醫師了。”然後轉頭便離開藥堂。
藥堂來來往往之人甚多,醫師隻是一時好奇見他不欲多說,也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轉身去給其他病人問診了。
這一打聽才知幾年來,他就居住在戚枝的隔壁村,不過幾裡路的距離,居然兩人從未遇到過,隻是黎諳為何看上去並不認識她?難道他沒有了此前的記憶?
戚枝不好過多追問,隻能將黎諳家中的位置牢記在了心頭,打算待過幾日尋個機會私下去找他問個清楚。
等她再回到香慶躺著的隔間裡時,香慶已經醒了過來,正雙眼定定地看著房梁
“香慶。”她還不是不太接受喚娘親這二字
香慶目光回神,悠悠地轉過來臉
戚枝揣摩著她的心思,看上去如此神傷莫非是在擔憂自己的腿還能不能走路?
“醫師說好生修養,行走是無虞的。”收了眼為她整理了一下被角“你不用過於擔憂,晚一點我央求了明叔用他的牛車來拉我們。”
香慶抽出手輕輕地撫摸她的鬢發,這一次她沒有躲開,而是微微閉了閉雙眸,這樣溫柔的香慶很少見。
“阿枝,昨日辛苦你了,娘親能活著已是萬幸,旁的自是不敢多求,這腿能走啊已經很好了,我沒有多想,我隻是在想家中無法乾農活了,這一年吃什麼。”
戚枝不甚在意道:“您能做得,我自然也可以的。”
哪料香慶卻頗為激動道:“不行、我從小再難對你也不曾要求過做農活,為的是不想讓你再走娘的老路,我兒生了一副好皮囊,應該向鎮裡的小姐一樣,十指不沾陽春水才是,而且這也是你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