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馮玉書,因為是馮家唯一的男子,身上陽剛之氣重,且那一身正氣也容易破了它的妖法,所以它一直沒敢在對方麵前暴露自己。
——直到今天。
胡十三小心翼翼地溜到了馮家的院子,就看到馮玉書的那間屋子在半夜三更還點著燈。
“呼~”
它對著那扇關緊的窗戶輕輕一吹,一股妖風襲來,自動將窗戶吹開一條縫隙。
透過窗戶的縫隙,胡十三看到了令它難以忘懷的一幕。
向來一身正氣模樣的青年似乎剛剛從浴桶中出來,隻披著一襲清透的裡衣,身上籠罩著一圈朦朧水汽。
就見從發梢上滴落的水珠,順著那棱角分明的麵龐,滑落到頎長性感的脖子,在頸窩處打轉了一圈後,再滾落下去。
青年的皮膚比較白皙,雖然是讀書的秀才,可是並沒有怠慢了訓練,穿衣時看著瘦削,可是寬衣後那一身肌肉卻格外誘人,好似一口剛熟的水蜜桃,一口咬下去,就能品味到清甜的果汁,甜而不膩。
胡十三舔了舔嘴角,眼中遍布淫.邪之色。
和其他喜歡女人的雄狐狸不同,比起女人,它更加好男色,並且看到那些外貌美麗的少女時會生出嫉恨之心。
這也就是為什麼,它會狠狠地折磨馮母和馮彩研,而不是選擇直接將兩人的生機吸乾。
比起那點微不足道的生機,它會更想要拽出少女那成長得恰到好處的器官,再撕碎兩團礙眼的脂肪聚集物,最後再活生生撕下少女那絕望扭曲的臉皮。
嗯……這是屬於它胡十三的惡趣味。
而對上男性,它就要寬容得多。
比如此時此刻,它想要狠狠地占有屋內的青年。
它要讓對方承受著自己的大刀而哭喊,同時它也會很希望自己被對方那從未使用過的武器捅上天。
眼珠子一轉,胡十三搖身一變,就變成了一個嬌豔欲滴的紅衣美女。
以胡十三的道行,化人還遠遠不夠,因此這是妖狐常用的幻術。
它要先用這副麵容去誘惑屋中毫無防備的青年,然後再露出自己的武器……嗯,對方看到自己一個大美人居然身懷凶器後,表情一定相當精彩。
它已經等不及了!
這般想著,胡十三透露了一點自己在外頭的氣息。
“誰在屋外?”
顧以昭狀似警覺地低喝一聲,打開了房門。
隻見一個衣著暴露、身材火辣的紅衣美人跪坐在地,看著他露出要哭不哭的表情。
“公子,對不住,小女子不是故意的……小女子被一頭妖怪追趕,看到附近屋子一片漆黑,心生恐懼,便慌不擇路地躲了進來……小女子害怕公子也是妖怪,便躲在門口,然後便被公子一身陽剛之氣給衝撞到了……”
顧以昭眸中閃過一抹惡意的寒光,然後一臉正氣地將麵前的妖怪給攙扶起來。
“原來是這樣。如今天色已晚,外頭既然有妖怪,姑娘不若在我房間裡躲上一躲。姑娘且放心,本公子乃柳下惠轉世,絕對不會動姑娘一根手指頭。”
“那就謝謝公子收留了。”
胡十三眼眶微紅,嬌滴滴地掩麵偷笑。
它心想:馮玉書真是對自己的胃口,與那些愛好風流的男子相比,這樣正氣的男子才更有征服的價值!
而同時,顧以昭麵露警覺地查探了一番四周後,便關好了門窗,嚴謹地說:
“姑娘,即便是夏天,你這麼穿似乎也不太合適。”
胡十三暗想:是懷疑了?還是在假正經?
“嗚~公子,我好怕呀……”
胡十三急色地撲到了顧以昭的身上,眼中便是狡猾之色,語氣卻哽咽道,“公子有所不知,我本是石家村一農戶之女,那妖怪是一頭狐妖,喜好奪走女子的處子之身後便將人連皮帶骨地吞下去!我本為良家女子,這身衣物也是那妖怪換上的,公子千萬不要誤會,否則小女子可不要做人了!”
顧以昭表情不變,眼中劃過一抹極其厭惡的殺意,稍縱即逝。
他仿佛能從這隻妖怪身上嗅到狐狸的騷臭味,惡心!
——也不知道待會兒,這隻該死的公狐狸還有沒有功夫對他搔首弄姿。
顧以昭閉上眼,將心中翻湧的嗜血之意壓下,正色道:
“我知姑娘是清白之人,男女授受不親,咱們還是離得遠一點比較好。”
緊接著,他就著油燈的火焰去點燃了熏香。
“姑娘方才應當是受到了驚嚇,不介意我點一些凝神靜氣的熏香吧?”
一股形態縹緲的白煙從香爐中緩緩升起,帶著令人沉醉的香氣,如同讓人品嘗清淡的果酒般,帶著絲絲柔和的甜,卻不會讓人覺得膩,反倒是一種大好的調節氣氛之物。
胡十三沒有嗅過這種香氛,但並不妨礙這絲絲甜醉氣息讓它的身體有些躁動,想要立刻將人推倒後就地正法。
青年的哭喊聲會是引燃它欲.火的大好燃料。
胡十三隨便找了個話題,借機勾住了顧以昭結實的手臂。
“此乃何物?不知道公子是從何購得。”
“這……我對香料也沒什麼研究,隻是妹妹喜歡,所以才買到的,應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玩意兒。”
顧以昭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微笑著詢問道,“不好意思,我這才想起自己衣冠不整,跟姑娘接觸似乎不太合適。對了,我看姑娘神思不定,想來飲用一些安神之物會是極好,不若來點酒?”
胡十三好酒,眼下氣氛到位,又有美人美酒,對它而言正是尋歡作樂的大好機會。
至於族人的仇恨……那不太重要,反正它之後好好調.教玩弄青年一番的,也算是為族人報仇了。
“好呀~公子真是體貼之人。”
顧以昭笑著將酒壺中淺黃色的酒液給倒了出來。
霎時,一股奇特的酒香化作一雙無形的酥手,狠狠抓住了胡十三的鼻子。
它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酒,聞著似乎不烈,可真是芬芳馥鬱,香氣撲鼻。”
這股酒液的味道很神奇,跟它剛才在馮家附近嗅到的奇香不太一樣,表麵上當中的硫磺味很濃,實際上它還聞到了一股奇異的藥香味,光是聞著味道,身上便一陣酥軟,舒服得緊。
“嗬嗬~這是用來暖身子的藥酒,姑娘鼻子很是靈敏,今天可真是有福了。”
胡十三野性難馴,幽幽地瞪著手執酒盞的顧以昭,附和道:“我今晚的確是有福了。”
“來~姑娘,請喝一點,這酒不易醉。”
顧以昭將酒杯遞到胡十三嘴邊,清正的眼神中還帶著些許調笑之意,真是狠狠地戳中了胡十三的獸.性。
一杯酒下肚,胡十三呼出一口酒氣,隻覺得這酒入了腹便暖洋洋一片,連同身子也多了幾分力氣。
酒氣和熏香的氣味兒交織在一塊,似是能讓它榮登極樂。
“好酒,好酒!”
胡十三眼睛光芒大盛,連連舔嘴,一時間竟是繃不住那山中野獸的貪婪本相,整張臉尖銳得有五分像狐狸。
顧以昭不動聲色地再度將酒杯倒滿後,遞到了胡十三嘴邊,微微側眸,笑意愈加柔軟:
“那麼不妨再來一點?這酒可不易醉。”
“來來來!”
胡十三沉醉在被顧以昭服侍的快樂中,絲毫沒有覺得不對勁。
一杯杯酒接連下肚,很快它的麵上就泛起了病態的潮紅。
“嗝~說起來,公子,你頭發也好香啊……”
胡十三沉醉地把玩著顧以昭那頭黑亮如錦緞的發絲,深深地吸了口氣,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集中到了自己的凶器上。
顧以昭並沒有將自己的頭發從胡十三臉旁抽回來,聲音溫柔得仿佛從天邊傳來。
“這酒好喝麼?”
“好喝……好喝……”胡十三癱倒在床上,眼神發飄,懶得再動彈,覺得自己興許是真的醉了。
甚至不想要跟對方做快樂事了。
“那接下來,我們來做點好玩的事情吧。”
顧以昭悠悠地從枕頭下,取出了一支鋒利的匕首。
匕首的寒光中倒映著胡十三那張醜惡的狐狸臉,以及顧以昭猩紅嗜血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前十的小夥伴有小紅包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