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彧的胸口不斷地祈福,冷白的臉頰上泛著薄薄的紅,像是因為星黎方才的遏製所導致的一般。
“你在激怒我嗎?”寧彧抓住那隻遮住他下唇的手,他將她的手置於他的臉頰上。
她不會無的放矢的,或許她看出了什麼。她想要以此破局,他不該被她激怒。
星黎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笑意愈濃,“沒有啊,我隻是在提醒你,畢竟你和阿哲長得真的很像。”
隻要有你在,我就會想起他來。
但是我又不會把你當成他,因為我能夠清楚地分清你們兩個。
我隻會不斷地將你們對比,然後在不停的對比中一遍遍的選擇寧哲。
生氣嗎?
生氣就好。
星黎捏著玉珠,卻遲遲沒有動作。
寧彧注意到她的表情漸漸地變了,不再疏離,而是變得溫和、親昵又深情,她的目光逐漸落到他的上半張臉上,像是看著他,又像是透過他看著彆人。
目光到最後化為失落與遺憾,又帶著一份眷戀與思念。
寧彧臉上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了,他的雙唇緊抿,下唇因此而變得薄而鋒利,他的胸口不斷地起伏著,耳畔卻又響起她帶著些笑意的溫和聲音。
她的話音永遠是那樣從容溫和,像是春日裡的柔風,但是寧彧行不明白,這樣溫和的聲音,為什麼鋒利的足以將所有人的思緒割斷。
“哎呀,這樣看,更像是阿哲……”
冰涼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他來的急促,像是狂風暴雨,不給星黎一絲緩和的時間。他的一隻手死死地抓著星黎的手腕,另一隻手卻死死地扣著星黎的後腦勺,仿佛這樣就能永遠堵住她的嘴,讓她沒辦法說出那些話。
但是或許是她吃了許多杏的緣故,那股酸澀的氣味在他的口中不斷地蔓延著,但是下一刻,他的舌尖傳來刺痛。這一份極淡的酸澀之意就被一股血腥味所取代。
那種熟悉的感覺再度襲來,但是寧彧卻依舊與星黎糾纏在一起,過了許久兩人才逐漸分開。
寧彧的眼眶漫起濕潤的水澤,雙唇殷紅,鮮血拖曳在臉頰,像是胭脂被暈染開,平白多了幾分色氣。
“你還指望他能來救你嗎?何必費心激怒我呢?你想從我這裡套到什麼話,我都可以告訴你。他走了,已經走了一天一夜。”
他與她貼的極儘,鼻尖幾乎靠在一起,或許是因為剛剛擁吻過的緣故,二人的氣息交織著,看著親昵又曖昧。
星黎眼眸微暗,下一刻。雪亮而凜冽的劍息就徑直往寧彧的心口而去,溫熱的鮮血灑在了星黎的臉頰。
她抬眸,對上了一雙猝不及防的雙眼。
星黎笑意盈盈,她一把將人推開,“你看,阿哲會護著我的。”
寧彧踉蹌地後退了幾步,他捂著胸口,倏忽笑了,笑意中帶著猙獰與諷刺。
撒謊,這明明是白日裡他給的青霜劍息。
“你出不了這間屋子……”
“轟隆——”
劇烈的轟鳴打斷了寧彧勢在必得的話,銀白色的光宛如驚雷,將密不透風的密室破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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