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婆子看著自己這呆兒子就來氣,這女人家的病他留在這乾什麼!
沒等她出言教訓,正房那邊有了虎子的動靜,於婆子這才道,“快去看看你兒子,彆叫你兒子來搗亂。”
就這李鐵柱才不情不願,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屋子。
傅硯辭則自己拿了凳子在床邊坐下,“勞煩嫂子將手伸出來,我給嫂子診脈。”
柔娘忍著羞怯伸出了右手,傅硯辭抬手覆上了她的手腕,其實看診不但要診脈,還要看舌苔,不過眼下的情況,還是算了。
傅硯辭一邊留心脈象一邊詢問,“嫂子近來可是多夢?時常覺得腰酸?周身困倦,有時還不想吃東西?”
聽著他一項一項說著,柔娘慢慢轉過頭。神情驚訝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都說中了,她近來確實有這些情況。
見狀傅硯辭收回了手,“嫂子沒事,隻是脾虛導致的氣血不足,不是什麼大事,我這邊先給嫂子開幾副止血藥,之後再補脾胃,補氣血。”
傅硯辭見她變了臉色解釋道,“嫂子無須擔心,隻是小病症,用不上什麼名貴藥材,補氣血給你另開些暖宮茶喝,也是便宜的。”
柔娘聽著神色這才平靜下來,要是花的銀錢多了,她心裡不安。
於婆子在一旁說著話,“好孩子,麻煩你了,嬸子給你拿錢去。”
“不用,等下次我送了藥來再說。”
二人在屋子裡爭搶了一會才出來。
廂房門沒關,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也不小,外頭的楊遠堂也聽了個七七八八,傅硯辭出來便看到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病看完了傅硯辭要繼續下地乾活了,楊遠堂在其身後走著,這一路罕見地安靜下來。
耽誤了一會工夫,回到田間已經到了午時,陳友他們已經吃完了飯聚在一起說話,傅硯辭的分被留在樹蔭下。
傅硯辭坐到樹蔭下拿起碗筷開始吃飯,楊遠堂眼下還不太習慣,所以他晌午一般都是在陳家吃飯,但眼下卻是沒動,語氣鄭重地詢問傅硯辭,“你說的那些茶所有人都可以喝嗎?不拘年老年少?”
傅硯辭嗯了一聲,“算是食補,年老年少都可以喝,但也適量,一日不可喝太多。”
楊遠堂點頭,“成,我家中有長輩姊妹,她們身子都不咋舒坦,我聽大夫說也是氣血不足,你給我寫幾個補氣血的喝的,要彆處沒有的,往後我發達了,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傅硯辭抬眸,沒說話,手指卻是在腿上輕輕敲著。
這動作……楊遠堂再熟悉不過,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傅硯辭,“你!咱們都是朋友了,你居然還這般計較,就幾個方子還要同我要錢?”
“親兄弟還要明算賬,你說是吧。”
“給給給”楊遠堂說著不情不願地拿出一張銀票遞給他,“這些夠了吧,往後少在我跟前提錢,傷感情!”
說完氣鼓鼓地走了,走出去沒幾步,回頭喊道,“多給我寫幾個!”
……
有了銀錢傅硯辭也沒耽擱,連著忙了兩天的地,第三日去了縣城。
進了縣城自然是要大肆采購的,最先買的還是藥材,不單要配好於婆子家的藥,還買了其他的藥,預防小病小災的。
除了這些他又去買了幾刀紙和墨,他打算回來抄幾本啟蒙書,開學堂的時候用,畢竟村子裡學生不多,他還能負擔得起。
還因為這是第一次做老師,總有些新鮮感在,希望儘善儘美。
另一邊傅家院子裡,因為昨日太生氣,楊遠堂咽不下那口氣,大半夜地在屋子裡踱步,天快亮了才睡下。
等在醒來精神滿滿準備出去麵對傅硯辭時,這人居然走了,院子裡隻有林陽和傅父。
自從耕種開始,這小子好幾天沒來了,他不見外地搬了凳子坐到林陽身邊,“你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