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語氣依舊和煦,心中思索了一下自己身上剩下的銀錢道,“我這馬嘴刁,勞煩準備些豆子或者豆餅,銀錢同住宿一起算。”
店夥在一旁笑臉應和,“誒誒,客人放心,我們一定好好照料。”說完招呼了幾個人帶著馬車去了後院,而他自己則帶著傅硯辭進客棧。
眼下客棧隻有三樓是空著的,店夥便直接帶著人上了三樓,途中傅硯辭問道,“我幼時離家,眼下再回來沒想到縣城已經變成如今這番景象,從前到了晚上幾乎足不出戶,如現在這般繁榮在從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店夥聽罷頗有些自豪道,“客人記性好,早些年卻是如此,不過自打三年前楊老夫人回來這才有了變化,聽聞楊老太的子孫在京城為官,她因著年歲大了思鄉這才帶著曾孫回來久住,散心,也是因為她老人家在,許多商家慕名而來。
老婦人心善,瞧見著縣城裡過得實在清苦,這才讓兒孫疏通了關係,在這附近剿匪數日,加強了治安,也安排了下人在這開了店鋪,其他商家瞧見了也同她一起開起了鋪子。”
店夥講著自己的心潮澎湃,“晚上還差上些,白日裡才叫一個熱鬨,這兩年這裡風調雨順,不少人回來,白天那可是人擠人的場景,客人白日裡的閒了可以去逛逛。”
傅硯辭微微頷首,“那確實要去瞧瞧。”說罷便不再開口,店夥也識相地不再言語,徑直帶著人去了三樓中間位置的屋子。
“客人裡邊請。”店夥一邊說著一邊推門請傅硯辭走進去,站在門口接著道,“不知客人是否吃晚食,廚房眼下正備著麵條,可要為客人煮上一碗?”
走了快兩個月了,傅硯辭幾乎吃了一路的乾糧,乍一聽到熱乎的麵條,心中微動口舌生津,點了點頭,“好,那就來一碗吧,不要放油,麵條也碎一些。”
店夥點頭應是安靜地退了出去,順手將房門關好。
帶人出去了傅硯辭才放鬆了些許,將自己身上背著的包袱放到床邊的腳踏上,也有功夫觀察屋子,屋子不大,與雲州的客棧沒法比,但勝在乾淨整潔,屋子內隻有一張簡單的床鋪,再就是一個圓桌和幾個凳子,這些家具都是用最簡單的木材製作。
在門口處放了兩個木桶和一個木盆架子,一個木桶是空的,另一個裡麵裝著乾淨的水,傅硯辭沒多講究,往木盆裡倒了些水,將臉脖子和手臂洗了一遍,擦拭乾淨。
房門也再一次被敲響,店夥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麵條進了屋子,托盤裡不光有麵條還有一小撮蘿卜鹹菜,在其身後還跟了個店夥,不過他手裡拎的是一同冒著熱氣的熱水。
店夥將托盤放到桌子上,接著道,“客人您要的麵條做好了,趁熱吃,還有這是晚上供應的熱水,要不夠用再叫小的就成。”
傅硯辭笑著同他道謝,“多謝你費心了。”
店夥忙客氣得直道不用,見傅硯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