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露麵的掌權人手底用力,按著桌角咬著牙看向麵前的影像。
越看越氣,手下的桌角嘣的一聲碎裂,他拿著掰下來的桌角氣不打一處來,轉頭砸到了候著的人頭上。
“看什麼看,去查!去把藍奇給我抓回來!”
“養了他那麼多年,現在正是用他的時候,快去找!”
掌權者暴怒之時,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響起。
“不……不,不必了。”
“啊?你說什麼?”掌權人霍然轉頭,一隻腳都抬起來了,“你是掌權的我是掌權的?”
他抬著的腳愣是沒踹下去,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已經出現在了影像中。
熟悉是因為那頭藍發,陌生是因為狼狽不堪的衣著和明顯被虐待後的臉。
掌權人的直覺告訴他,要完。
藍奇可以出現,但不能出現在這,不能出現在此時此刻此地!
記者驚喜的問:“您是卡巴拉財團的繼承人,藍奇?請問您能解釋一下現狀嗎?”
頂著倆熊貓眼的藍奇哭了,真情實意的哭了,眼角酸疼無比,身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可最疼的…是心,悶的難受,揪的痛苦,但卻不得不舍的乾脆而又豪邁。
“卡巴拉財團…早就沒了…”
藍奇的視線一陣模糊,溫熱的淚溢出眼眶,卡巴拉,爺爺父親的卡巴拉,已經不是那個他打滾玩耍的家了。
那就讓他埋葬在歲月裡,至少…不沾汙名。
藍奇仰頭深吸一口氣,驀然指向那片廢墟,字句鏗鏘:“他們非法囚禁販賣人口!他們瞞天過海攬財賺人命錢!”
“證據在此!”
藍奇高舉著一份錄像帶,那是方知信一邊跑路一邊錄製的無聲影像。
此刻寥寥無幾的新聞頭條直播,觀看的人數陡然增加,無數民眾蜂擁而至。
記者抓住時機,把鏡頭對準藍奇,那張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堅毅。
藍奇壓下心間的恨意,收回目光,緊接著說